——怎麼辦?
薑婉月驚愕地看著法陣中的犀水獸,渾身發抖,麵色慘白。
犀水獸突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起來,但是它的腹部隱隱在蠕動,似乎在努力消化一塊難以消化的食物。
就在薑婉月不知所措之際,五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其中為首的一名赤發男子朗聲問候道:
“這位姑娘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不如讓我等助姑娘一臂之力吧!”
驚慌失措的薑婉月完全沒有發現身後有人接近,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她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她轉過身,警惕地看著來人,一隻手已經按在了儲物袋上。
隻見五名修士已經來到她身前十幾丈遠的距離。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赤發男子,男子鼻寬嘴闊,皮膚黝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深沉凝實,讓人不由得心生幾分忌憚之意。他身後跟著三男一女,修為似乎要弱上一些,但是從麵相上來看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小女在此自有一番機緣,無需勞駕各位,請回吧!”
薑婉月向後退了幾步,美目一凝,冷冷地回道。
“姑娘何必如此見外,在下見姑娘的情郎已經被那妖獸吃了,難道姑娘不想救他嗎?”
薑婉月一聽到“情郎”二字,臉上突然泛起一絲羞紅,連忙反駁道。
“滿口胡言!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小女自有救人之法,無需各位擔心。”
見薑婉月連連拒絕,赤發男子突然麵色一沉,凶狠之色一閃而過。他身後的一名瘦高青年突然嘿嘿一笑,向赤發男子打趣道:
“這姑娘真是無情,情郎剛被妖獸吃了,現在就否認關係,難不成是看上了大哥,有意與大哥雙修?”
赤發男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三人也跟著瘦高青年附和道。
薑婉月羞憤之極,手中靈光一閃,一打符籙出現在手中。她單手一揚,二十張符籙頓時漫天飛舞,緊接著她雙手飛快打出二十道法訣,分別沒入符籙之中。
隨著符籙燃燒殆盡,晶瑩靈光閃爍,頓時二十顆尺許大小的冰錐破空而出,向赤發男子等人激射而來。
赤發男子心中一驚,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同時激發二十枚符籙,而且這些都是中階符籙,其價值相當不菲,這一擲就是數千靈石。
然而這種程度的攻擊在赤發男子眼中並不算什麼,他雙手紅芒閃爍,一道道火焰從他的雙手不斷地飛出,在他的身前形成一道尺許厚的火牆。
冰錐擊打在火牆之上紛紛融化,威力大減,有幾顆冰錐艱難地穿越火牆,體型也縮小了大半。赤發男子隻是隨手釋放出一道靈光,便將飛來的冰錐震個粉碎。
薑婉月雙目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她曾在宗門大比時施展出過這一招,幾乎是無往不利,尋常修士難以全部接下,或多或少都會受些損傷。
她沒想到赤發男子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擋了下來,可見其實力尚不止如此,而且他身後還有四名修為不弱的同伴,自己不可能是對手。
想到這薑婉月突然身形向後一閃,躲入法陣之中。
赤發男子大呼不好,連忙釋放出兩條火蟒向薑婉月攻來。
兩條火蟒來勢迅猛,擊打在法陣的護罩上劇烈爆炸開來,一層赤紅火焰圍繞著法陣的護罩擴散開來。
火焰退去,法陣安然無恙,薑婉月此時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赤發男子有些氣急敗壞,連忙呼喚同伴一同聯手攻擊法陣。霎時間各色光芒的法術,靈器接連不斷地向法陣攻來。
然而防禦護罩在連續的攻擊之下隻是晃了幾晃,沒有絲毫損傷。
赤發男子見狀,攻擊變得更加猛烈起來,就這樣他們與薑婉月僵持在法陣的邊緣,一時間都拿彼此沒有辦法。
淩蕭被犀水獸吞入腹中,落在它的胃袋中,裏麵到處是腐蝕性極高的粘液,他施展出禦空術竭力不落下,但是胃壁上長著一根根細長的觸手,不停地向他攻來。
他手持赤凰劍,將這些觸手一根根斬斷,但是這些觸手似乎有再生能力,剛剛斬斷的觸手馬上就會生長出來,這讓他變得十分被動。
淩蕭有些焦急起來,他看著周圍血色的肉壁心中十分懊惱。
就在這時他突然靈機一動,發現自己此時正處於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內。想到這他臉上一喜,左手光華一閃,禦雷環已經出現在手中。
他一手持劍與觸手周旋,同時向禦雷環中注入法力,禦雷環也因此漲大了幾分,通體冒出大量的藍色電弧。
淩蕭突然將禦雷環舉起,頓時無數手指粗細的電絲向四麵八方激射而出。細長觸手一遇到電絲馬上被電得焦黑一片,淩蕭順勢一劍斬過,將觸手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