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風和日麗,銀沙島主峰下搭起了一座百丈見方的擂台,擂台四周設置了一座防護大陣。
十幾名守衛站在擂台的周圍,他們清一色的青黑色衣衫,腰間別著一枚樣式相同的銅製令牌。
擂台的外圍圍滿了前來觀戰的修士,有的是島上各大店鋪的掌櫃夥計,有的是在島上長期居住的客人。他們在下麵議論紛紛,對今日即將參與比試的雙方品頭論足。
在擂台和銀沙島主峰之間還搭起了一座臨時的高台,上麵坐著銀沙島的島主和副島主,以及四名銀沙島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銀沙島上最大的租售洞府店鋪的掌櫃曹萬金曹掌櫃赫然在列。
他此時滿麵春風,和另外幾人談笑風生,不時地暗中和副島主陳沐風交換一下眼神,兩個人同時會意地笑了笑,似乎對彼此都十分滿意。
這時一名青袍老者向島主劉泰真一拱手問候道:
“島主的傷勢恢複得如何?如果需要的話,老朽這裏尚有一些療傷的靈藥,還請島主笑納。”
劉泰真嗬嗬一笑,擺擺手拒絕道:
“老夫傷勢已無大礙,多謝姚掌櫃關心。”
“是老朽多慮了。不知今日擂台比試島主看好哪一方?”
還沒等劉泰真回答,一名身穿黑袍的濃眉大漢突然一咧嘴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一個靈液期,一個靈氣期,哪裏還用比,直接宣布結果就行了,免得出了人命!”
“齊掌櫃此言差矣。雖然百靈居一方出陣之人是靈氣期的修為,但是老朽觀他修為已經達到了靈氣後期大圓滿的境界,而且身上散發出來的法力波動深厚而內斂,或許有大神通在身也說不定。否則一名靈氣期的修士怎麼改輕易答應一名靈液期修士發出的對賭挑戰?”
青袍老者對黑袍大漢的話顯得不以為然,振振有辭地反駁道。
黑袍大漢被駁得啞口無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
這時陳沐風嗬嗬一笑,開口說道:
“姚掌櫃的話雖然有理,但是迎客軒的嚴掌櫃也不是吃素的,據在下所知他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靈液初期大圓滿的境界,距離靈液中期也不過一步之遙,其神通可不是一名靈氣期修士可以抗衡的。想必應該是百靈居的這名新任大掌櫃為了在屬下麵前保住顏麵才勉強答應的吧。反正輸了也不可恥,還能獲得一大筆靈石,又保住了顏麵,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希望嚴掌櫃能手下留情,不要傷了對方性命才好。”
“副島主所言極是,曹某也是這麼認為的。”
“爾等不會是在七星島住得太久,變成了井底之蛙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修仙界中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否則下一刻吃虧的可能就是你自己。”
這時島主掃了一眼前方幾人,一副不溫不火的語氣說道。聽不出慍怒之意,卻又讓人心中不禁一凜。
這位島主曾經失蹤百餘年,期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他們能清楚地感到島主身上發生的變化,失去了往日和藹的形象,增添了幾分威嚴,讓人不由得心生懼意。
幾人見狀不敢再多言,紛紛將目光投向擂台之上。如今嚴康和淩蕭已經飛上擂台,防護大陣已經開啟,在這百丈見方的空間裏他們將有一人勝出。
不過他們並不十分關心擂台中的比試,在每個人的心中早已有了一個結果。
擂台之上,淩蕭和嚴康相距三十丈而立。
嚴康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身上靈液期的靈力波動肆無忌憚地釋放出來。
淩蕭則是一副悠然自在的表情,靈力波動內斂雄渾,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
“淩掌櫃,不如你現在認輸,還能免去一番皮肉之苦,否則在下一失手傷了淩掌櫃可就不好辦了。”
“這正是在下想要送給嚴掌櫃的話,萬一在下失手殺了嚴掌櫃,到時候迎客軒上上下下還不亂作一團?”
“嘿嘿,淩掌櫃連激將法都用上了,該不是現在心中已經怕得不行了吧?哈哈哈哈~”
“既然嚴掌櫃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麼在下就給嚴掌櫃見識一下。”
嚴康聞言一愣,但是下一個瞬間他便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隻見淩蕭左袖一揚,一道白影激射而出,飛到嚴康的左邊,化作一條丈許長的白蛇。白蛇渾身青光一閃,一層機關戰甲附著全身,同時尾部向前一探,一枚尺許長的銀色毒針指向嚴康,散發出森然寒光。
緊接著淩蕭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靈光一閃而出,緊接著幾個閃動之下跳躍到嚴康的右邊,化作一頭狼型傀儡,半人多高,周身赫然散發出靈液期的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