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答應了三皇子的求婚,同時她也答應了師父會助她完成玄冰門的大業。
她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此時她不可以走錯,她邁出的每一步都將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兩個人心照不宣,從來不說多餘的話,彼此壓抑著心中的情感,隻是像普通朋友一樣自然的相處。
在距離朱雀秘境開啟的前一天夜晚,淩蕭再次和韓梓鳶來到月夜之下。
這一晚的雪比平時小了些,天空的月色顯得明亮些,將雪地映射成一片淡金色。
淩蕭將自己可能無法進階靈液期的事告訴給了韓梓鳶,簡單解釋了一下黑猿獸魂的阻礙。
韓梓鳶答應他會為他留意有關的信息,淩蕭搖搖頭表示不用。
他並非是想要求助於韓梓鳶,而是想要告訴她自己今生修為都可能無法寸進,自己不再適合她。
然而韓梓鳶卻好像沒有理解淩蕭的話一樣,反倒是凝神思考起來,臉上不時地泛起一陣嫣紅,幾度欲言又止。
淩蕭能理解她的心情,他此時又何嚐不是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此時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說。
雪中的夜晚顯得更加的寂靜,隻有風的吟唱聲在耳邊低語,好像少女在述說心事。
……
翌日清晨,淩蕭和韓梓鳶走出宅院,馮天鳴和白如風已經等在門口。
馮天鳴見到他們走出來時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狡黠的微笑,不過他很快收斂了笑容,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白如風取出一架碧色飛舟拋在空中,然後單手打入一道法訣,頓時飛舟化作七八丈大小。
四人相繼跳上飛舟,在白如風的操縱之下飛舟通體青光大放,身後卷起一陣狂風,急速向朱雀秘境方向飛去。
淩蕭等人到達之時朱雀秘境的傳送法陣外麵已經彙聚了大量的修士,他們大都是居住在附近的臨時洞府。
天空中漂浮著巨大的冰雕建築,大量的銀甲衛士駐守在各個角落。
在入口處有一名靈晶期老者在檢查每一名修士的進入資格。
淩蕭等人走了過去,拿出各自的憑證,老者認真的檢查了一番,然後給他們每人一枚令牌,並命令他們向令牌中滴入一滴精血。
淩蕭按照老者的吩咐完成之後,將神識浸入令牌之中。這個令牌和玄武秘境中的令牌相似,具有定位傳送的作用,並無其他不妥之處,於是淩蕭放心的將令牌收了起來。
當淩蕭等人進入秘境之後老者看向他們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參加朱雀秘境試煉的修士分為了兩個方陣,一個方陣中都是外來的修士,參加之人必須是手持銅鏡碎片。另外一個方陣全是來自越國的各大宗門世家的青年才俊,他們都是通過各種比試選拔而出,可以說是代表了越國新生一代修士的最強實力。
淩蕭等人自然是加入了外來修士的方隊,很明這裏的修士服裝各異,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而對麵的方隊則是井然有序,許多修士穿著同樣的服飾,彰顯著自己的宗門身份。
淩蕭不禁想起了參加玄武秘境時的場景,與今日是何其的相似。他用神識打量著周圍的人,想要了解一下參加之人的實力如何,畢竟他隻有靈氣後期,在大量靈液期修士麵前顯得十分吃虧。
外來修士當中相當大一部分都是靈液期修士,像他這樣以靈氣期身份前來參加的修士十分稀少。而且大都是在靈液期修士的帶領下組隊前來。
這時淩蕭感到一股熟悉的神識,他連忙定睛看去,隻見一名金袍青年孤身一人站在隊伍之中。
金袍青年皮膚白皙,劍眉飛舞,鼻梁挺直,冷峻的臉龐棱角分明,烏黑的眼眸深邃而神秘,泛著迷人的光澤,兩片朱紅的嘴唇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是他?!
淩蕭一眼認出了金袍青年,正是在玄武秘境開啟前以散修第一名的身份參加之人。
當時他被金袍青年犀利的劍道神通所震驚,更清楚地記得他的神識之強大自己尚且有所不及。
淩蕭沒想到這一次在朱雀秘境中又遇見了他,心中暗想此人必然身份不凡。
就在這時金袍青年似乎注意到了他用神識在打量自己,看向淩蕭微微一笑致意。
淩蕭連忙收回神識,慌忙地點了一下頭表示回禮,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他不知為何對這名金袍青年心中總有一絲忌憚之意,讓他有種想要遠離金袍青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