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恨,玩味!
撫摸佑熙臉的大手不由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恨恨的在心中對佑熙道:我要讓你知道,想死也是一件難事。
淩嘯陽星眸的視線又落在佑熙的身上,她的衣服上還殘留著紅色的血跡。腦海中又想起了佑熙紅色的鮮血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在驚恐……
“王爺,藥熬好了。”前來送藥的丫環小聲的打斷了淩嘯陽的沉思。
淩嘯陽站起身來,默許丫環喂佑熙喝下湯藥。
丫環走上前,扶起佑熙的頭,將碗放在佑熙唇邊,喂她喝藥。
可是佑熙無法喝藥,或者說,她潛意識的不想喝,藥全都灑在了外麵,滴落在衣服上。試了幾次都是如此,丫環有點著急,也有點害怕淩嘯陽怪罪她沒用。
淩嘯陽煩躁的推開了丫環,有些顫抖的手握住佑熙的手臂,森冷而惱怒的吼道:“你就是想死是不是,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一幹人看著如此著急緊張的淩嘯陽,不知如何是好,一個這樣的壞女人死了不正合了王爺的意思嗎?
可是為什麼,王爺看起來如此緊張。
“拿藥來。”淩嘯陽俊美的臉上帶著焦急的怒氣。
丫環忙將手中半碗藥放在了淩嘯陽的手中,不安的退後。
淩嘯陽坐在床邊,一隻手端著藥,一隻手有力的擁著佑熙的腰。
看著死人般的佑熙,他自己將湯藥含在嘴裏,對著佑熙的唇吻了下去,就是用這樣霸道的方式,親昵的方式將口中的藥強勢的送入了佑熙的口中。
太醫、丫環、管家,醫徒都被淩嘯陽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紛紛的低下頭,不敢正視,可是卻又忍不住去偷偷的瞧一眼。
王爺竟然這樣喂藥……真是讓人臉紅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淩嘯陽的眼中隻有毫無生氣的佑熙,一心一意的要讓她把藥喝下,根本無暇顧及一邊還站著幾個人,也無視這些人怪異的眼神和她們的想法。
一次次的親密接觸,一口口的藥被灌下,淩嘯陽這才罷休。
手臂一鬆,佑熙直直的躺在那裏,淩嘯陽這才滿意,轉頭間,看到神色迥異的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和反常的焦急,猛的將藥碗摔在地上,爛的粉碎,站起身來,怒喝道:“給本王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麼岔子,讓本王的玩意兒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淩嘯陽說完氣衝衝的出了佑熙的屋子,疾走了幾步,停下,站在院落中,望著天上的繁星,心中一遍遍的念著夜闌的名字。
夜闌,這是對夜闌的承諾,一切都是因為承諾,他才如此緊張。
他要她活著,受盡折磨,死太便宜了她。
“一辰哥,我沒死,原本以為死了以後,或許可以重生,那樣會有機會再見你吧,可是事與願違。我要暫時苟且的活著,然後尋找機會逃離開這裏,看著腳腕上的鐵鏈子,我感覺很痛苦,好恨那個男人。
一辰哥,我好想你,希望你快樂,但是不要忘記我,不要把佑熙忘記的一幹二淨,很矛盾,總之,想你。”
佑熙趴在床上,寫完了這些話後,合住了本子,小本子很簡陋是自己用宣紙做的,筆也是自己做的,寫一個字要費很大勁。可是,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寄托自己的思念,訴說自己的心情。
她在身上塗滿了毒藥的那一夜,想和淩嘯陽同歸於盡的,可是卻失敗了。她沒死,他也沒有死。
任然記得,她醒來那一刻,看到了他那張好看卻讓人害怕的臉。哪嗜血的眼神,在看到她醒來的那一刻,似乎送了口氣,難以理解那樣的眼神,也無心去理解。
隻是醒來的第二天,她的腳腕上又多了這鐵鏈子,痛苦是有的,可是她卻顯得平靜了許多。因為她要活下去,尋找機會,離開這裏,自由的生活。
佑熙收好本子,心中有些淒涼,默默的問自己:一辰,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沒有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她自己也無法回答,隻能是一個問題而已……
佑熙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的時候,王府【義翰樓】大廳內卻是一片歡騰。
不為別的,隻為了款待一個很重要的貴客,此人有著非凡的身份,不僅是一方權貴,還是掌握著富可敵國的財富。
淩嘯陽坐在大殿的右側,正中間的主位上坐著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衫的男子。左側坐著一個俊美不凡,卻冷冷氣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