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嘯陽看著母親氣怒咳血,心中又痛又擔心,太醫交代母妃不能動氣,想不到冷夜卉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惹的母親咳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的人此刻肯定會跪下懇求饒恕,可是佑熙卻不會,隻是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不住口,你想氣死母妃!”淩嘯陽看著如此不知趣的佑熙,氣怒之極,揚起手,狠狠打在佑熙臉上,啪的一聲響。
淩嘯陽的力道如此之大,佑熙身子旋了幾下,摔倒在地,唇角溢出血來。
痛,好了舊傷,又添新傷,這張臉,在淩嘯陽麵前就沒好過,恨恨的望著淩嘯陽,滿是不甘和怒氣。
淩嘯陽看著佑熙哪不屈的眼神,更是暴怒,“還不滾下去。”
佑熙起身,正要出去,太妃卻道:“站住……想……這樣走了嗎?”
其餘的妾,看著如此暴怒的淩嘯陽,都不敢出聲,低著頭,卻覺得心裏爽快。
太妃氣的指著佑熙,“今日不懲治她,難以服眾,來呀拖下去,杖畢……”
“母妃……!”
太妃回頭望著淩嘯陽,氣虛的道:“你……難道你是護著她?這樣一個殺親人,目空一切的女人,留著何用……”
淩嘯陽劍眉緊緊皺起來,看著氣怒的母妃,心中擔憂不已,勸慰道:“母妃身子要緊,孩兒定會懲治她。”淩嘯陽說完又對雲姍道:“雲姍,快扶太妃進去躺著。”
雲姍點頭,勸慰蘭太妃道:“姨娘,別讓嘯陽哥擔心了,先進去吧,嘯陽哥會處理的,身子要緊。”太妃這才起身,不悅的瞪了一眼佑熙,任由雲姍扶著向內寢走去。
淩嘯陽黑眸望著佑熙印著五指紅印的臉,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劉安,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帶去膳房做半月苦工,以示懲罰,記住,把人盯緊了。”
“是!”劉安應聲。
佑熙憤怒的美目望著淩嘯陽,微微眯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她恨男人,更恨打女人的男人,當然這男人指的是淩嘯陽這一類的,她恨這萬惡的舊社會,更恨這些不把自己當人的女人們。
淩嘯陽望著佑熙離去的身影,萬萬想不到,母妃來靜養,卻惹得一頓氣,不明白,自己為何心軟了,淩嘯陽理不清頭緒,心係母親病情,隻能拒絕去想,一甩手進入了內寢。
佑熙被懲罰來膳房幹活,話說,她洗衣做飯都會,在現代沒有媽媽在,她要照顧自己更要照顧弟弟,還要為繼父做家務活,可是唯獨沒有劈過柴。
斧頭那麼重,她舉起來都費事,她知道這是管事的張媽故意給她安排的難活,刁難她。雙臂顫抖著,困難地舉起斧頭,努力地抬到很高,想要揮斧向前劈去的時候,卻不料這沉重的斧頭就是不聽話,要它向前,它偏向後,斧柄也一點一點的從手中脫落,佑熙快速的鬆手,逃命似的向前跑了幾步,斧頭‘咚’的一聲,砸在了她剛才站著的地方。
好險,佑熙拍了拍心口,幸虧跑得快,不然腳後跟就殘廢了,佑熙走向斧頭,低頭歎息,“哎……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悲劇?”
“你確實挺悲劇。”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佑熙轉身,看到皇北天哪帥氣的臉,他高大的身後,是他的親信,佑熙還不知少九的名字。
“皇北天?你怎麼來這裏?”
皇北天看著佑熙臉上的五指紅印,黑眸變得陰沉,卻也閃爍著疼惜,俊臉上有著讓人難解的神色。
“你再喊我家主子名諱,我可不客氣啦,沒大沒小。”少九不悅的舉起拳頭,威嚇佑熙,可是看到佑熙的臉,他的聲音也忍不住低了下來,這樣如花似玉的小臉,竟然被這樣對待,不由憐香惜玉起來。
皇北天別開視線,沒有說話,徑直上前一步彎腰撿起斧頭。
少九驚愕的望著皇北天,“爺,您這是做什麼?”
皇北天忍不住皺眉,明顯嫌少九聒噪,“沒事的話,你可以去找那些丫環。”說著皇北天將一塊粗大的木豎起來放在劈柴樁上,一手掄起斧頭,重重落下,‘嘩啦’一聲,木頭一分兩半。
少九是喜歡去逗那些丫環啦,可是此刻他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北天,自己的家的主子可從來不做這種事的,為了一個女人,真是有過太多的第一次了。
“這種粗活屬下來就行。”少九從皇北天手中搶過了斧頭,轉過頭瞪著佑熙,“喂,你沒看到這裏太陽這麼大,還不快帶我家主子去個涼快地方。”
“哦,那就辛苦你了。”佑熙對於少九的惡聲惡氣並不在意,知道他並無惡意,轉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有樹蔭,指了指那方向,“去哪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