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可是淩嘯陽無心欣賞。
晚膳時間到了,淩嘯陽卻也沒有吃飯的胃口。
皇北天對佑熙的好,讓他不舒服,因為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
佑熙的身體,被別的男人占有,享用,淩嘯陽就覺得氣悶抓狂,總有一天他會讓皇北天知道他的女熱,他碰了會有什麼後果。
在院子裏走著,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佑熙的住處,簡陋的屋子,簡陋的布置,而她卻能適應。
僅有的一張八仙桌和梳妝台,也毀在了他的暴怒之下,淩嘯陽站在屋子中央。
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和心情,為什麼,對自己恨、厭惡的一個女人有著好奇和關注。
淩嘯陽視線落在佑熙床上,粗糙的枕頭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淩嘯陽走上前去,掀開了枕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小包裹。
好奇的心促使他伸手拿起了包裹,拆開,卻看到裏麵包著一張紙,還有一個簡陋的本子。
淩嘯陽的大手翻開本子,看到的是一些奇怪的字體,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可是有幾個字眼卻非常熟悉。
讓他會聯想到幾個人的名字,一辰、皇北天、還有他的名字淩嘯陽。
因為有些字淩嘯陽無法識別,所以本子裏的內容也無法清楚的讀出。
合上本子,打開了那張紙,卻見上麵,畫著一張男人的臉。
一頭短的奇怪的頭發,一雙溫柔的眼睛……
男人的畫像?
淩嘯陽的心中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視線輕移,看到了右下角寫著幾個字:親愛的一辰。
依稀可以辨別的出是什麼意思,淩嘯陽的眼陰沉的駭人。
一辰,就是她每次歡愛的時候呼喊的名字,原來就是那個男人。
淩嘯陽望著畫像上的一辰,仿佛看到了仇人一般,粗魯的合上畫像,捏在手中。
冷夜卉,你也配說愛,你也配喜歡人?
轉身離去。
一辰的畫像,被淩嘯陽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牆壁上,匕首的尖端正好紮破了畫像上一辰額頭的位置。
王府戒備一如往常,太妃身邊的丫環宮女也換了一批新人照看著。
而佑熙依然被關在牢中,現在淩嘯陽關著她已經不單單是因為下毒的事。
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他要釣毒害太妃的人出來,也要逼著皇北天認輸低頭,盡快把剩下的銀兩交上來。
牢中陰冷,佑熙隻能蜷縮在草堆上,身上的兩道鞭痕那樣疼痛。
夜是那樣安靜。
牢房內幾個獄卒坐在那張桌前,吃著晚膳,還互相交談著什麼,有說有笑。
負責守門外的兩個人已經快速吃完,出去守著牢房門口禁戒的注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
突然,黑暗中一道黑影急速穿過,傳來一陣異動之聲,其中一護衛大呼道:“什麼人,站住!”
那黑影卻不顧一切的向牢房的一側飛奔,守著牢房的兩個護衛,抽出佩刀追了上去,也高喊著抓賊,抓刺客,喊了兩聲便沒了聲音,不過卻也驚動了巡夜的護衛。
而此時,卻從另一個方向又竄出一道人影,乘著門口無人,打開門進入了牢房中。
那人手中拿著利劍,一身黑衣,蒙著臉,隻看到他的眼睛。
幾個吃飯的獄卒卻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死了一般。
對於近來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哪黑衣人手持利劍,向佑熙走去,佑熙因為身上的傷痛,睡的有些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提著劍走來,正在打開她牢房的門。
佑熙驚的坐起來正要驚呼,那黑衣人已經快一步衝進來,舉起劍向佑熙刺去。
“啊!”佑熙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劍要刺入她的咽喉,必死無疑。
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未出現,佑熙睜開眼,看到了拿著劍要刺死她的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臉上都是垂死的痛苦。
而他的旁邊卻又多了一個黑衣人。
“跟我走!”那黑衣人低啞著聲音說。
“你是誰?”佑熙第一次見殺人,可是已經顧不上害怕恐懼。
對這些神神秘秘的人充滿了戒備,因為之前總是有人要抓她剝皮。
“我是來救你的,快走,晚了來不及了。”那人焦急的催促。
“你是誰?”佑熙擔心,逃離了狼窩,又落入了虎口。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伸手在佑熙身上一點,佑熙便失去了知覺昏昏睡去。
黑衣人一把扛起佑熙向外奔去,逃離了牢房。
淩嘯陽帶著幾個人衝進了牢房中,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