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夜闌死了,又出現個冷夜卉勾走了淩嘯陽的心,可是冷夜卉也不過是個賤妾,那裏有資格做正室,而以後都不會生育了,想著就可怕……
孩子雖然沒了不過……罷了,蘭太妃冷聲道:“起來吧!”
“多謝姨娘,雲姍以後不會犯錯了。”雲姍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蘭太妃皺眉道:“若不是看在你母親那份恩情,你又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杖畢了。”
“多謝姨娘贖罪。”
“去把那兩個丫頭喊進來。”
“是!姨娘!”雲姍轉身去喊服侍佑熙的兩個丫頭。
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調教。
第二天【義恒樓】大廳內站著不少人,蘭太妃、雲姍、淩嘯陽、皇北天、管家劉安,還有兩個丫環。
“劉安事情查的如何?”淩嘯陽端坐在正方的椅子上,一臉惱怒,雖然過去了一夜,卻依然餘怒未消。
“奴才陪同北王一路尋找,悅來茶樓隔壁的糖鋪並不曾記得賣給北王糖丸,藥鋪也無法證實北王去買過這藥,而且這種藥,藥鋪的人都說大多是女人去買。”
皇北天站在那裏,冰冷而平靜。
“劉管家那裏也就是說沒收獲了。”蘭太妃沉聲說了一句,便對那倆丫環道:“你們說,倒底是怎麼回事,敢說謊話,本宮嚴懲不貸。”
“藥……那藥是奴婢們買的。”兩個丫環顫抖著身子,跪在那裏,頭也不敢抬起。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兩個丫環身上,皇北天更覺得蹊蹺。
糖球是他買的,為何兩個丫環又承認,難道,有人指使他們這樣說?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目的呢?”淩嘯陽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攥成了拳頭。
“是……是卉夫人要奴婢們買的。”其中一丫環不安的回答。
“我讓你們買的?”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而後一道白色身影,撫著牆壁走出來。
是佑熙聽到外麵的聲音,強撐著身體,一點一點走出來,很是吃力。
佑熙的虛弱讓皇北天心痛,他顧不上許多,上前去扶住了佑熙,讓她坐在了大廳一側的椅子上。
佑熙蒼白的沒有血色唇,帶著嘲諷,低聲問:“我倒要問問……你們兩個為什麼敢聽我的話去買那打胎之物,我想我在王府還沒有這麼大的威信吧。”
“奴婢不知那是打胎之藥,是夫人說喝藥嘴苦,要奴婢去買漫莎樺,買了後一個奴婢還偷吃了一個,覺得和糖沒什麼分別,這才敢帶回來。”
“你們撒謊!”皇北天皺眉冷喝。
“夠了!”蘭太妃出聲,“北王,現在你已經沒有了嫌疑,這是我們的家事,沒事的話,還請北王暫回住處。”
“太妃……!”明明在說謊,太妃卻在包庇,皇北天的眸子不由落在了雲姍身上。淩厲的眸子讓雲姍不由低下頭去。
“來呀!”蘭太妃呼喝一聲,有兩個男仆走進來。
蘭太妃道:“將這兩個丫頭混出王府,不再雇用。”
“多謝太妃不殺之恩!”兩個丫頭叩頭,站起身來,轉身隨著男仆離去。
一切就這麼簡單嗎?
皇北天望著蘭太妃,還有站在她身邊的雲姍,他似乎意識到什麼。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淩嘯陽咬牙切齒的問佑熙,黑眸惱怒的望著佑熙。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走著瞧!”佑熙的話異常的堅定,冰冷。
“讓那兩個丫環站住。”淩嘯陽心中也有些疑惑,覺得蹊蹺甚多。
“哎喲……!”蘭太妃突然撫住額頭,痛苦地呻,吟,同時也劇烈的咳嗽起來。
“姨娘……!”雲姍驚呼,慌忙為蘭太妃遞過了茶水,又為她撫背。
“母妃……”淩嘯陽看到蘭太妃異樣,也顧不上那倆丫環,忙上前扶住蘭太妃,“母妃怎麼了。”
蘭太妃喝了一口茶,氣喘籲籲,費盡的道:“氣死本宮了,這該死的賤妾,竟然害死本宮的孫兒,你給我將她趕出去。”
“母妃先去休息,孩兒自會處理。”淩嘯陽安撫著,他還需要再近一步的問一問。
“你連為娘的話都不聽了,如此惡毒女人,你還留在府中何用。”蘭太妃生氣的說著,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害死了為娘的福孫,誠心要氣死為娘……”
“母妃……!”
“姨娘!”
“太妃娘娘!”
在眾人的驚呼中蘭太妃昏厥過去。
佑熙冷然的坐在那裏,很好的一出戲不是嗎。
淩嘯陽對佑熙有偏見,因為佑熙說過不要他的孩子,所以,而且永遠不要。
所以,佑熙滑胎,而以後也不孕,正是她所說過的話,他無法不懷疑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