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帝在一起,總是有歡笑存在。
“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佑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關心。
對她關心他!
夜帝搖頭,“沒有,我很好啊,不看打得那些人滿地找牙嗎。”
“沒事就好。”佑熙微笑,行為他真的沒事,她在暗夜之城的日子也知道,一般情況下,那裏的人是不會出來的,想必夜帝這樣出來,會冒著什麼危險吧。
“這次不是開玩笑的,我可真走了,天要亮了,我要回去了。”夜帝的口氣中有些微的失落,邪魅的眸子,盯著佑熙的臉,不舍。
“哦……!”佑熙低低哦了一聲,手卻還是抓著夜帝的衣袖,仿佛自己一起玩的小夥伴,好朋友要回家了,就剩下她自己那種感覺,有些不舍。
“回去吧,他在等你!”夜帝忍著心裏的痛,伸手推了佑熙一把。
佑熙身子一輕,頭一陣發暈,閉上了眼睛,睜開之時,卻看到自己在一間簡陋的屋子裏。
“佑熙!”
“皇北天!”佑熙從微鄂中回神,看著皇北天蒼白的臉,想起他的傷,擔心的道:“你的傷要緊嗎?”
“無礙!”你沒事就好,皇北天聲音中有著激動和喜悅,不顧自己的傷口,將佑熙緊抱在懷中。
佑熙沒有掙紮,隻是拍了拍他的背,“別擔心,我沒事!”
還好,一切都平安。
幽冥宮的宮主被夜帝打的不知是死是活,佑熙等人也沒有什麼危險了。
皇北天、佑熙海域少九則在一個小鎮上的客棧暫時住下,一個調養身體,一個養傷。
皇北天的身子早就無礙,佑熙的身體在皇北天的照料下,也精神起來。
隻是佑熙不明白,為什麼她回到皇北天身邊的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皇北天卻突然說飯菜沒放鹽。
她覺得味道剛合口甚至有點鹹,為什麼他說沒放鹽,正想問,皇北天卻解釋,意思隻是說飯菜有些不合口味。
佑熙認為以為皇北天在挑食,少九則默默吃飯不說話。皇北天卻也接著吃的津津有味。
這一住就是一個月,一直等到了佑熙身體恢複,皇北天終於決定要上路了。
佑熙不想害皇北天,怕自己以後會連累他,一些暗藏的力量,還有一個明擺著的王爺。
可是皇北天不在乎,霸道的將她丟上了馬車,冷著臉,帶著她一起上路。
罷了……以後的事,到了再說,佑熙妥協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路遙遙,一直行走著,尋找著心的港灣……
【義王府】
一種哀傷的色彩籠罩著義王府,紅色的燈籠換成了白色,一切都充滿了灰色的氣氛。
已經步入冬天了,天氣變得冷了起來。
可是義恒樓院落中花廳下,淩嘯陽一身悲傷和痛苦坐在那裏,原本俊美的臉,顯得那樣憔悴,發絲淩亂,青色的胡茬,許久未剃,往日的意氣風發,被頹廢所代替。
手中的酒,如水一般,灌進嘴裏,苦的、辣的、烈的、卻麻,痹不了他的心,減輕不了他的痛苦和自責,也許還有別的什麼……
母親的臉,活著的、死去的、溫柔的、慈愛的,在淩嘯陽眼前晃動著冷夜卉的臉,哭的、笑的、罵的、怒的,在腦海中交疊。
心中,有著對母親突然離世的無法接受,也有對自己行為的自責和愧疚,恨不得時光倒流,他不會去頂撞母妃。
可是出了這樣的痛意外,還有著別的痛,是什麼啊,為什麼心裏的某個角落傳來噝噝的痛苦聲。
母親死了,冷夜卉逃走了。
王府好像死了一般,而他也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標,他該愛誰,該恨誰,該報複誰。
“嘯陽哥……”雲姍的聲音在淩嘯陽身邊響起,有著擔憂和關心。
他又喝下一口烈酒,即便是低下頭,也可以看到他的痛苦和煩躁。
淩嘯陽不答話,繼續喝著悶酒,他已經半個月不說話了,好似將自己完全封閉了一樣。
雲姍更考近一步,望著淩嘯陽,她有些無力。
眼前的男人,將來是她的夫君,姨娘臨死之前,要淩嘯陽娶她。
她難過之際又有些高興,她如願以償了,嘯陽哥會娶她,那是他答應太妃臨終之言的。
可是,太妃已經走了半個月了,淩嘯陽卻依然無法從痛苦自責中掙紮出來。
每日沉迷在烈酒中,女人中,發泄著他的痛和自責。
“天冷了,回去歇著吧。”聲音中有著關心,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