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要找皇北天,我要找皇北天。”佑熙掙紮著,痛苦著,帶著淚水的眼望著那些還在挖掘的人。
佑熙已經接近了崩潰,淩嘯陽黑眸一沉,利落的單手劈,落在佑熙的後腦勺,佑熙頓時失去了知覺。
眼角還掛著淚痕。
佑熙不知昏了多久,醒來之時,看到自己身在一處華麗的屋子裏,佑熙顧不上多想,翻身下地,想也不想的衝出了屋子,撞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是誰,誰攔著她的路,佑熙焦急而惱火的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又是他,又是他,淩嘯陽!
佑熙蒼白的臉上都是怒色和焦急,“皇北天呢,他在哪裏?他在哪裏?”
淩嘯陽望著眼前為皇北天失去了理智的佑熙,心竟然有些嫉妒和痛苦。
她那樣在乎皇北天,好似恨不得被埋在山石下的是她……!
佑熙見淩嘯陽不說話,毫不猶豫繞過他,向外奔去,而這一次,淩嘯陽沒有阻攔她,隻是望著她的背影,呆呆得站在那裏……
佑熙跑出了淩嘯陽的住處,向北王府的方向奔去,此時應該是早上,皇北天……皇北天,有沒有被救出來?
佑熙像一瘋婆子一樣,跑在街上,一把揪住一位路人,大聲問:“礦山的人救出來來了嗎,北王呢,救出來了嗎?啊?告訴我?”
路人看著有點瘋狂的佑熙,認識她花坊的老板娘,也知道她和北王關係親密,忙回答:“救出來了,一早就抬下山了,現在估摸著抬回府了,城裏最好的大夫也去了……”
還沒等路人說完,佑熙送來了路人,焦急的向北王府跑去。
王府的門緊閉著,佑熙幾步跨上了台階,小拳頭砸在門上,大聲喊著:“開門,開門,讓我進去……!”
門被她敲的‘砰砰’作響,卻無人為她開門,心焦的佑熙,隻能在外麵哭喊著。
皇北天,倒底怎了,一定沒事的,讓她見見他,讓她看看他,陪著她啊,不要這樣將她關在門外……
佑熙的呼喊聲,哭泣聲,傳入了王府內,老夫人的臉色很沉,猶如木雕一般坐在皇北天的身邊,眼睛卻泛著淚。
北雙望著皇北天也早就哭的泣不成聲,聽到門外佑熙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她終是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打開門,看到的是佑熙慌張而恐懼的臉,滿是淚痕。
佑熙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皇北雙的手,急切的道:“皇北天呢,他沒事對不對,帶我去見他!”
其實,看到皇北雙那雙紅腫的眼睛,佑熙的已經有了答案。
不好,一切都不好……
皇北雙帶著佑熙進入了主樓之中,穿過外室,佑熙進入內室的那一刻,視線便落在了床上躺著的皇北天身上。
這一刻,她才知道,能這樣看一眼皇北天,也是幸福,能看到他,是一種天大的幸福。
佑熙失魂落魄的向皇北天靠近,他的臉在她的視線中清晰,刺客她的眼裏容不下任何人,隻有皇北天。
皇北天的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滲著血跡,他的臉上滿是擦痕,他的腿用硬物固定著,纏著繃帶,他的眼睛緊閉著,不肯睜開,他的枕邊,放著一支紅色玫瑰,紅的好像燃燒的火一般,而皇北天卻如凋零的落葉,殘破的躺在那裏。
玫瑰花,那是他上山前,她送給他的,佑熙就那樣癡癡呆呆的望著皇北天,靈魂被抽幹了……
老夫人不知何時靜默地離開,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屋子裏安靜的隻有佑熙的哭泣的心發出來的痛苦之聲。
她傷痕累累的手指拿起了玫瑰,淚不由自主落下,滴在花瓣上,雖然無聲,卻似乎發出了心碎的聲音。
北雙望著皇北天一片安靜的臉,難過的道:“發現哥哥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腿被巨石壓著,手裏卻緊握著這支玫瑰……”北雙說著聲音哽住,再也無法說下去。
佑熙望著皇北天的臉,心痛的快要裂開,皇北天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心裏念著的是她……
他的愛有多麼深,多麼濃,其實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隻是她一直在逃避著……
佑熙將玫瑰花放在了皇北天手中,喃喃道:“他隻是睡著了,會好的,會好的,北雙,是不是!”
北雙蹲在佑熙身邊,點點頭道,“會的,我相信哥哥不會放棄自己,也不會放棄我們,他會好的……隻是大夫說需要時間……”
佑熙握住皇北天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下,手指輕輕撫摸著,皇北天的眉眼,“皇北天,你要醒來……他的傷很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