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嘯陽狠狠的說完,甩開了手,佑熙的身體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想死就去死吧,沒人攔著你,別給臉不長臉,我的耐心有限。”淩嘯陽惱怒的說完說轉身離去。
他倒底該死的為什麼要答應她救那個男人,救了卻落得這樣的結果,淩嘯陽氣憤的想著,心怒火一片。
佑熙痛苦的環住了身體,淩嘯陽好狠好狠,她就死了也要連累別人。
她的北天,為了愛情,為了她,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個完好的身軀。他幾乎失去了擁有的一切,要過著孤家寡人一般的生活,他的痛,有誰來安撫,他的親人有誰來照顧,發配邊疆,生活會是多麼的淒苦。
佑熙不敢想,自己背在身上的罪孽,更不敢說愛,不敢說愛。
該死的愛,讓她的北天,淪落到現在的下場,佑熙痛的快要失去了知覺。
她一定要,一定要淩嘯陽嚐到這種痛苦的滋味,讓他失去一切,讓他失去一切!
她要讓他和她一起墮落到地獄之中,接受痛苦的折磨,為什麼隻有別人在痛,不公平,不公平啊,他才是該痛的人……
佑熙臉上的淚已幹,心已痛的麻木……
皇北天一家的下場,讓佑熙倍受打擊,原本以為最差的下場,被貶為平民,至少還快要幸福的生活。
可是那麼多人被發配邊疆,以後的生活不知是生是死,皇北天行動不便,還有每月的痛苦折磨要怎樣度過。
佑熙感覺,她真的支撐不住了,這樣大的打擊和壓力,幾乎讓她崩潰了。
淩嘯陽似乎也氣的厲害,對於佑熙基本上不聞不問,對於佑熙為了皇北天的事抽他一巴掌耿耿於懷。
他做到了不是嗎,費盡心機的救了那個男人,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一巴掌還有指責!
女人,她不過是個他恨的女人,他有必要在意那麼多嗎?
不,沒有必要!
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壞,他都不要去在意,她痛苦著,不正合了他的心意嗎?
淩嘯陽流連在花天酒地之處,幾乎不願停留在王府中,回來也是喝的爛醉,整個人變得頹廢不已。
多少次,他不由自主的徘徊在佑熙門外,卻又懊惱離去,告訴自己,不必為了一個女人低聲下氣,更不必為了一個不識好歹的仇人而心軟。
她為了別的男人纏綿病榻,而他呢?他又是為了什麼借酒消愁,傷心不已。
義恒樓燭火通明,淩嘯陽坐在大廳正上方的寬椅上,左右兩邊是他眾位被冷落了許久的妾,嬌媚的靠在他的胸前,喂他喝酒,吃菜,服侍的妥妥帖帖。
大廳中央是歌舞伎,在翩翩起舞,樂聲充斥在屋子裏,淩嘯陽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黑眸望著那些舞姬,卻看不出他在欣賞還是在走神。
他隻是想起了佑熙,想起了那個穿著短裙,在眾人麵前跳著奇怪的舞蹈的佑熙。
哦,那是什麼舞蹈來的,奇怪卻又不失優雅,他一直沒問。
“王爺,再喝一杯。”宛白端起酒杯,放在淩嘯陽唇邊,他沒有拒絕,喝下了宛白的酒,然後狠狠的吻住了宛白的唇,酒從他的嘴裏流入了宛白的口中,她一臉的羞紅,舌頭輕添了一下他的唇。
很好,他的女人,都是調情高手,每一個都不必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女人差。
淩嘯陽的手覆住宛白的渾圓,狠狠的揉捏了著,也加深了這個帶著酒意的吻。
其餘的幾個妾,手則在淩嘯陽的身上遊移著挑逗著,這樣的王爺,他們好久不見了。
在夜闌和夜卉出現之前,他們也是這樣備受寵愛的,可是,自從那姐妹倆出現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很高興,最初的王爺又回來了,宛白嬌媚的笑著,小手也撫著淩嘯陽微微露出來的麥色肌膚,結實而又光滑,她有多久沒有這麼親近過他了,心中有著滿滿的期待,今夜……
可是淩嘯陽卻覺得這個吻索然無味,雖然宛白的吻,帶著挑逗,帶著誘惑,她的手指也知道恰到好處的撩撥他,可是他就是找不到那種急切想要的感覺。
淩嘯陽鬆開宛白的唇,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將酒緩緩倒入了宛白口中。
他在尋歡作樂,可是卻一點都不快樂,淩嘯陽將酒杯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響,嚇得所有人顫抖了一下。
淩嘯陽將身上的宛白推到了一邊,寬大的背靠在了椅子上,揮手大喊道:“去將冷夜卉叫來,本王要她獻舞。”
“是!”兩個年長點的丫環應答一聲後,向外走去,執行淩嘯陽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