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侍衛裝的男人出來,看到佑熙有些不悅,她好似攪擾了人家的好夢。
“什麼事啊!”那人沒好氣的問。
佑熙急切的道:“我是冷夜卉,我來看皇北天的,皇上之前恩準過的。”
那人的不耐之色一時間少了些,卻問:“怎麼證明你是冷夜卉?”
佑熙一聽,急忙掏出了淩嘯陽的令牌,“我有王爺的令牌!”
那人看了看佑熙手中的令牌,有些恭敬之色,之前也接到皇帝的旨意,知道會有一個叫冷夜卉的女人每月來探望皇北天,開口道:“進去吧,他在房間裏!”
“謝謝!”佑熙急忙的道謝,心咚咚的跳著,人也向院子裏那一處還亮著燈火的屋子走去。
忐忑、不安、心痛、心內一片複雜,北天,她的北天,就在不遠處。
佑熙激動的走到了皇北天屋前,心狂跳著,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
佑熙進入屋子那一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心也跟著撕裂,痛的快要無法呼吸。隻見皇北天躺在床上,眉頭糾結,臉痛苦的扭曲著,手指緊緊的抓著床褥,一臉的汗水,白色的內衫也浸出了汗濕。
佑熙來之前的相思,緊張和喜悅,在一刻化為最深的痛苦。
她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三步並作兩步撲到了屋子右側的大床上,伸手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正在痛苦中掙紮的皇北天,急急的呼喊著,“北天,北天……!”
此時的佑熙已經泣不成聲,他在痛啊,她要怎麼才能讓他不痛。
聽到佑熙的聲音,皇北天睜開了因為痛苦而緊閉的雙眼,癡戀而驚喜的看了佑熙一眼,大手急切的一把抓住佑熙的手,握在手中,一絲恍惚後,又好似不歡迎佑熙的到來,別過痛苦的臉,手臂微微使力,將佑熙推開。
佑熙身子不穩的後退了兩步,心快要崩潰了,北天推開了她,她不要被推開。
痛苦的向皇北天走過去,不顧一切的抱住了他因為劇痛而顫抖的身體,傷心的哭喊道:“北天……不要推開佑熙,我是佑熙……不要推開我,不要!”
皇北天劇痛難忍,痛苦的低吼著,“走,你走,出去……!”
他的身體痛的扭曲,掙紮,手指的關節也泛白,那痛苦如此的折磨人,讓人生不如死。
看到這樣的皇北天,佑熙心碎的搖頭道:“不……我不走,北天,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痛,告訴我……!”她緊緊的摟住皇北天,感受著皇北天的痛苦和矛盾,任性的小臉,布滿傷心欲絕的痛楚。
皇北天的痛,粉碎了她的心,忍不住想起那一次,他痛苦的時候,她卻逃開,將他丟給另外一個女人。
佑熙痛苦的嗚咽,心碎的哭聲,也刺痛了皇北天的心,他發白的手一把抱住佑熙,再也無法將她推開。
她跌入了他的懷中,他的手臂那樣用力,緊摟著她,仿佛要將她揉入他的身體裏,揉的她生痛。
他痛的已經無法克製自己的力道,怕自己傷害了佑熙,卻又想將這個讓他思念的心都快要枯竭的女人緊摟在懷中。
“北天……!”佑熙摟緊皇北天,呢喃著他的名字,哭泣的小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裏,一起痛著,心碎著……
皇北天的唇帶著痛苦的味道緊緊的吻住了佑熙,那樣的不顧一切,那樣的渴望她的味道,他有多麼想念她,想念她……
佑熙回吻著他,苦澀的淚,彌漫在兩人的口中,分不清是誰的眼淚,卻有著同樣的苦澀味道……
極致錐心的痛後,皇北天渾身虛脫,卻也恢複了平靜,佑熙的臉貼在他的懷中,手緊緊的摟著他不肯鬆開。
兩人在這一刻,幸福的依偎著,他的修長手揉著她的發,低頭看著她,看著她憔悴而瘦弱,這些日子,她過的一定很痛苦很迷茫……
因為愛情,他失去了家,連累親人不幸。因為愛情,他不顧一切,家破人散,可是卻依然沒有後悔愛過佑熙,可是現在,想必佑熙為了他而又去求了淩嘯陽,換來了他一家的活路,他能猜得到,佑熙犧牲了什麼,做出了什麼選擇,好痛,心好痛……
心自責而又痛苦,皇北天突然伸手推開了佑熙,撐著身體坐起來。
“北天……!”佑熙小心的呼喊了一聲,她好害怕,北天會說……不愛她。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絕情的話一出口,傷的不止是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