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搖頭,聲音有些落寞的道:“也許你愛他,不過你更愛自己和權勢吧,我想太子肯定給了你比妾還有王妃地位更高的誘惑吧,所以你拋棄了王爺,假死,和太子離開了淩國。”
“你還敢說!”夜闌聲音變得怪異,惱怒的指著佑熙,罵道:“如果不是你多事,我怎麼會離開淩,我愛他,可是你要告訴他我和太子的事,所以我隻能走這一步,可是……去了赤月國,他玩夠了我,將我賣到了妓院,你知不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我現在回來,要回屬於我的一切,有錯嗎?我已經盡到做姐姐的責任了,臨死前,要王爺饒你一命,不然你早就死了,還能這樣活著和我說話?”
佑熙想著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夜闌的自私,她被淩嘯陽淩辱,折磨,受盡了苦痛,害的北天家破人散,她痛恨的吼道:“不……夜卉已經死了,你的妹妹已經死了,死在你的陰謀下,死在他……手中,而我,隻不過是一縷借屍還魂的孤魂。”
“你胡說什麼?”佑熙的話讓夜闌震驚。
佑熙痛苦的道:“我沒有胡說,我隻不過是用了你妹妹的身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你們卻將我卷入你們無情而自私的欲望爭奪中,讓我最愛的人家破人散,讓我受盡折磨,老天會懲罰你的!”
“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男人似乎聽夠了姐妹兩之間的故事,不耐的吼了一聲。“圖呢?”
“沒有圖!”佑熙無力的回答。
“臭女人,我殺了你!”男人惱怒,舉起手要打佑熙,屋梁上的淩嘯陽飛身而下,蓄滿了怒氣的手,將男人要襲擊向佑熙的手,橫掃在一邊。
他滿臉的痛苦、悔恨,擋在佑熙麵前,黑眸沉痛而惱恨的望著夜闌,暗啞著聲音,問:“冷夜闌,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這些年我真是瞎了眼,我瞎了眼!”他的心在滴血,在顫抖,悔恨的恨不得死去……
夜闌不看置信的望著站在她麵前的淩嘯陽,她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影不穩連連後退了幾步,顫抖著聲音呢喃,“淩……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是他深愛過的,竟然先背叛他,卻又設一個這樣的局,讓他像個傻瓜,瘋子一樣活在報複中,報複著夜卉……傷害她。
心好痛,淩嘯陽忍不住皺眉,捂著心口,痛的有點無法呼吸,滿麵猙獰,滿眼痛苦。
這兩年,他都對夜卉做了什麼。
為了夜闌這樣一個女人,他瘋狂的折磨夜卉,羞辱夜卉,讓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隻是要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報仇?
他所謂的愛情是個笑話,他的仇恨,也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
可笑啊,可笑啊!
淩嘯陽想著突然仰天大笑,笑的那樣悲愴,那樣痛苦,喉間一熱,吐出一口鮮血來。
佑熙看著他嘔在地上的血,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卻隻是攥緊了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淩嘯陽一手捂著疼痛的心口,眼中流下悔恨而痛苦的淚水,失魂落魄的呢喃:“我都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
夜闌搖著頭,急急忙忙向淩嘯陽奔去,抓住他的手,“淩,不要這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真的愛你的,淩……!”
“愛我?”淩嘯陽悲戚的哭著,笑著,滿臉淚痕,下顎上沾著血跡,狠狠地甩開夜闌的手,紅著眼怒吼道:“你愛的是你自己,你根本不配愛,我也不配,不配……我們都不配愛……不配。”
“這個話題你們去地獄中討論吧!”黑衣男人發起狠來,舉起利劍向淩嘯陽攻去。
淩嘯陽護住了身後的佑熙,和那男人拚殺起來。
他瘋了,不要命的和那武功高強的男人硬碰著硬,為了護著佑熙,他被那男人的劍傷了幾處。
佑熙的手被淩嘯陽拉著來回躲避著那個男人的利劍,夜闌站在那裏,看著淩嘯陽,看著夜卉。
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原來一切都是冷夜卉設下的圈套,讓淩嘯陽知道一切,讓她的心血功虧一簣。
夜闌氣的要發瘋了,她恨死了佑熙,發狠了一樣的向佑熙撞去,她撞不死她,也要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淩嘯陽躲避著男人的攻勢,又看到夜闌瘋了一樣的撞向佑熙,他抬腳一踢將夜闌踢到了丈外,夜闌痛的摔倒在了地上,而那男人乘勢一劍刺入了淩嘯陽的肩膀,而後拽住了佑熙的手臂,向密室的門奔去。
淩嘯陽忍著痛追了上去,攔住了男人的去路,拳頭也襲向了男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