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阿古斯的肩上,有幾個渾身發光的和尚也出現在了他們外圍,畢竟這場中幾人的聚會,怎樣防備都顯得是那麼謹慎。
投影已經消失了,阿古斯坐在凳子上發呆,絕風臉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黑無常淡定的扣著腳,任誰都沒有理會旁邊幾個有些礙眼的禿子,哪怕他們已經修成金身……
山子一直覺得自己不貪財,是一個善良的五好青年。特別是自己的身體被暮秋弄成青年模樣之後,山子就不再以孩子自居了,更何況現在他還成了家。
可也是因為如此,山子掉進了掙錢的無盡深淵,先是製作魂石被黑無常幾人折騰得差點死掉,現在為了偷乾坤袋更是呆在這個令人毛骨悚然之地,找不到方法出去!
已經過去快十天了,山子對於空間節點仍然毫無頭緒。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現在甚至不用開啟感知,便能清晰的聽到液態魂力流向身體各處的聲音,這是一種可怕的折磨,有些像部隊裏的禁閉。
山子暴怒過也頹喪過,可他並沒有放棄。神識在馮天山的保護下深入虛空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一旦超過一千米的界限,腦海中的刺痛會讓山子恨不得立馬死去!
魂力通過神魂的另一邊緩緩傳來,不知為何總有一股溫暖的氣息圍繞著自己,這也是讓山子能夠安穩的呆在這裏的原因之一,如果他回到魂界那間屬於自己的小院子,他會發現自己正躺在拓跋珍的懷裏……
拓跋珍沒有哭,雖然山子已經消失掉一段時間她卻依舊顯得很平靜,這和馮天山的預期很不一樣,在觀察幾天後也失去了興致,跑到適合自己療傷的地方去了。
馮天山同樣不知道的是:拓跋珍現在其實非常害怕!她已經丟掉了自己唯一的哥哥,現在另一個和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消失在了眼前!
哪怕山子的身體還在自己懷裏,可拓跋珍知道這裏麵隻有山子的天魂而已,命魂並不在這裏,試圖聯係兩人在神魂內的印記也都以失敗告終。
她很期望明天睡到自然醒後,還能偷偷去看那個趴在書房桌子上睡覺的男子,然後叫醒指控他睡覺還流口水。看到那個會任由她欺負,每次都求饒然後在自己放開後又跳著腳說要報複的男子。
“或許現在應該叫他男人了,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嗯,就是這樣!”
拓跋珍的小手在山子的身上胡亂的按著,雖然沒有章法可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卻做得非常認真,因為山子在血界的時候說過他很喜歡有人給他按摩,如果,這樣也算的話……
她在心中祈禱,祈禱山子和自己的哥哥能夠平安歸來,在自己發燒的那一夜她在夢裏看到了自己哥哥,哥哥騎在一頭巨大的雷龍頭頂,看起來是那麼威武!隻是他為何不於自己說話?
拓跋珍沒有答案,而虛空隧道中的山子卻已經快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
所有的魂力都開始彙集在山子的雙眼,藍幽幽的眼睛從遠處看起就像是墓地的鬼火。往外看去,山子能看到周圍罡風運行的痕跡,甚至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粉末碎石。
這已經是山子現在所能做到的極限了,馮天山說山子身上擁有青龍血脈,對空間的感知會很敏感,山子現在開始用笨方法,那就是配合自己的眼睛,再將神識慢慢牽引過去,試圖找出那些那隱藏在幕後的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