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二的身側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紅色十字,黑祭的人第一個向他發起了攻擊,可在十字斬到雷二身前時,一堵樹牆卻拔地而起,生生將他們隔斷開來。
他的手距離水靈珠更近了,隻要再往前一步……
胸前印有狼頭標誌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開始往雷二的方向奔襲,剛才也是他們四人最先找到了水靈珠,並且拚殺了一陣,現在豈有就此放過的道理?
沒人去管還在十裏外往這飛速奔襲的山子,除了龍神,他們對於那些龍族遊蕩的鬼魂沒有任何畏懼!
更何況是這樣麼小的一隻。
場中很快就圍繞了一圈血霧,裁決的四人幾乎同時開啟了血祭,可並不同於向之前戰場上士兵用匕首插進自己心髒的做法。
他們胸前印刻的狼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是一種封印,封印著他們身體內多餘的生命之力,一旦開啟戰力會瞬間提升一大截,可這樣做的代價也很大。
且不說封印生命之力的過程本身就極度痛苦,而且以這樣的形態戰鬥等於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並且會容易陷入不可逆的狂暴,也就是失去掉所有的理智和記憶成為一隻正在的野獸。
也許,他們會變成一隻遊走在草原上,饑餓的狼……
而且對於爆出的血霧也是一種對法職者的削弱,這些精純的生命之力會阻礙神識和靈力的穿透,為自己提供保護,而在和血族人戰鬥時也可以影響他們的視野和感官。
並且對於自身有一種類似麻醉的效果,處於血霧中的他們幾乎不會有任何痛覺,除非死,他們就會戰鬥到底!
沒有人比他們更擅長在漫天血雨中戰鬥了,四人就像是在接受著某種神聖的洗禮,兩道拳影帶著風聲揮向雷二的脖頸。
其一打算擊碎他的喉結,而另一個則繞過了雷二的身軀,打算打斷他脊椎的最上一截。
剩餘兩人則全力往水靈珠的位置奔去,那裏已經有了三道黑色的身影,隻是他們探出的手好像受到了什麼阻礙再無法寸進。
這種寶藏就在眼前而不可得的焦急心理讓眾人都拚盡了全力,一道道灰白色的霧氣也在往水靈珠的方向彙集,往外看去甚至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的山峰。
這說明陣靈真正調動大陣中其餘的能量來保護水靈珠,哪怕大陣的整體受到影響也在所不惜!
“先殺誰?”山子問向背上的暮秋,現在陣靈再也沒空管他們,所以暮秋也重新回到了山子的背上,隻是身上怎麼也有一股怪味兒。
就像是魂果腐爛的味道……
“先拿到水靈珠,這對屍狗的傷勢很有用,然後你再隨便選點不開眼的殺掉好了。”
“那四叔的仇?”
“別急,這才隻是大陣主人計劃的開始而已……”
果然,暮秋話音未落,雷二的粗大的手臂上突然蹦出一條血線,一條接近半米的傷口從他的手腕一直延伸到了大臂,傷口正在不斷的愈合又往兩側撕裂。
就像是一張不聽開合的大嘴,裁決的四人也放棄了對他的攻擊,畢竟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沒必要和他們結下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