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一張嘴沒把門,為圖李玲一笑,啥話他都說,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人家小姑娘好了?
那可是老板家念中學的女兒,人家懂事放假幫著家裏收拾收拾餐桌,就這麼一回事。
“是這回事嗎?”豪哥一臉懵然。
玲姐偷偷一樂,覺得豪哥這是在嫉妒我,倒是讓我覺得心裏多少有點安慰,不至於像豪哥那麼畜生。
豪哥是典型的要美人不要兄弟,見玲姐幫著我說話,一個勁的認錯,那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在認錯,倒像是被逼的!
淩晨三點多,老紀大排檔依然生意興隆,我們點了幾把串羊肉,幾個大腰子還有一些素菜,正喝著啤酒聽著豪哥胡天海吹的時候,突然從另一桌五六個彪型大漢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估計也是馬尿灌多了,走路有點飄。
“孫子,你剛才把酒灑到我衣服上了。”
其中一個黃毛男應該是為首的,上來直接拍著我的腦袋,氣勢很囂張,我完全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
豪哥看了一眼兩桌之間的距離,笑笑道:“兄弟,你開玩笑吧?隔著這麼遠都能灑到?”
“誰他嗎的和你開玩笑啊?難道這裏是我自己弄濕的?”黃毛雙眼瞪視著豪哥。
很明顯,這幫人是故意上來找茬的,但豪哥應付這種事情早就是如魚得水了,伸手上去擦了擦,一臉賠笑著說道:“兄弟,這麼一點點也沒事,風一吹就幹了。”
可沒有想到,豪哥這話剛說完,對方直接就是一個嘴巴子煸了過去。
“啪”的一聲,豪哥一下子懵了。
別看豪哥平時牛逼轟轟,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遇上這種事,也立馬慫了,坐在一旁連動都不敢動。
“你麻辣隔壁的,說的這麼輕鬆,老子這可是阿曼尼。”黃毛男罵完豪哥,轉過身來一把將我拽了起來,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孫子,給老子舔幹淨就算完事,要不然今天人民醫院重病房待遇招呼你!”
說完,身後的幾個彪型大漢全都圍了上來,個個穿貂露紋身,大金鏈子,一看就是社會人,大排檔裏的其他客人見這架勢,紛紛往旁邊挪了挪。
我剛想開口,這時候黃毛身邊的光頭男指了指李玲,說道:“大哥,這不是那誰嗎?”
“大哥,上次你讓她出來吃頓夜宵沒答應,今天居然和這兩個慫包在這裏喝酒,這也太不給我們麵子了!”
黃毛掃了一眼,把我一把推開,坐在了李玲的身旁,嘴角泛著冷笑:“喲嗬,這不是水雲澗的紅牌嗎?咋滴,他們的錢就是錢,我林強的錢就不是錢了?”
從李玲的眼神裏,看得出來,李玲認識這夥人,難怪剛才會和我調換位置,原來是為了不想讓這幫人看到她。
“強哥。”李玲臉上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來,但身體微微有些躲閃,不敢和這些人靠得太近。
“嗬嗬,別怕呀,怎麼?難道我還能吃掉你了?”
強哥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伸向了李玲的臉上,臉上充滿了戲謔,眼神裏很不屑的瞧了我一眼。
“我今天就想知道,這兩小子是比我有錢,還是活比我好啊?”
李玲自然是不敢得罪這些人的,低著頭默默的說道:“強哥,他們都是我的同事。”
“同事?”
強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大笑了起來,“原來特麼是兩隻小鴨子,難怪長得這麼細皮嫩肉的,像個娘炮似的。”
說真的,我很想反抗,拳頭緊握著,恨不得幹他姥姥的,我最痛恨從別人的嘴裏罵我是鴨子,至於什麼娘炮,我怎麼說也不至於說是娘炮類型,但我也慫,這麼多人,根本就打不過他們。
被他們知道我們是鴨子,這些人的臉上浮現出了戲謔,眼神裏滿是不屑的異光。
“既然是這樣,那今天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不為難他了,小鴨子,滾吧!”強哥拍著我的臉,嘴角泛著冷笑。
我原以為就算是逃過一劫了,和豪哥一樣站了起來,剛想要謝謝一下這位強哥大人大量,但誰知道這狗雜種是讓我和豪哥走,李玲留下,在這種時候,我們倆個大男人跑了,留下李玲,那還算是個男人嗎?
豪哥低著頭躬著身,笑道:“強哥,那她…”
沒等豪哥把話說完,光頭男抬腿就是一腳。
“草,你他媽的是得寸進尺了是吧?瞧不出來她要留下來陪我們強哥嗎?”其他幾個也都同時衝了過來,我自然不能眼看著豪哥被這幫人給打啊,衝上來拉架,但這幫人個個早已經被馬尿給衝昏了頭,其中一個踹了我一腳,我整個人踉蹌著跌倒在了地上,這幫人還不解氣,幾個人上來一頓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