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又何必去非得在人家的痛處上找快感呢?
我從床上起身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根煙,“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樣的委屈才會這樣,咱們都是同類人,我們都是被生活所迫,可能是因為生活、感情或者是家庭上的挫折,我同情你,但我知道你不會同情我,但你其實並不需要將這種痛苦複製在別人的身上,來換取你的心理平衡。”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著她說這些話,可能這些話壓抑在我的身上太久了,一個人寂寞了太久,想要找個人傾訴罷了。
又或許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傷疤,在說給她聽的同時,同樣也是說給自己聽!
當我碰上那麼富婆強硬折磨我的同時,也許她們同樣都是在轉嫁對現實的不滿,尋找著刺激,沒有人天生就是變態的。但那種時候,我同樣也想等自己有錢的時候,我也去找一個女人這樣去折磨她,其實仔細一想,這樣做,真就能給自己找來快感嗎?
楊麗慧胸脯起伏的越來越厲害,冷若冰霜的臉頰也暗沉了下來,高傲的眼神也失去了暴戾的寒芒,一顆顆淚珠從眼角劃落了下來,劃過她迷人的臉蛋,晶晶瑩瑩的淌在玉頸鎖骨處,最近滴濕在她那潔白的長裙裏化作無痕。
“如果你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的話,可以罵我,打我,你想要的並不是肉體上的舒服,而是心靈上的發泄,我是隻鴨子,我一直伺候著女人肉體上的滿足,但我卻不能讓你滿足,因為你是心理上的,我所能夠幫到的也就隻有這些了!”我深吸了一口煙,輕笑了一句。
我已經是做好了讓她打罵的準備了,可她突然轉過身來,將頭直接埋在了我的懷裏,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腰,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哭著這麼傷心,天知道她是受了什麼樣的委屈,我將手中的煙頭掐滅,翻過身子,伸手摟抱著她,說道:“哭吧,哭出來可能會舒服些。”
做鴨子做到我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可我卻是樂在其中,可能這是我入這行至今為止,覺得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張嘴咬了我一口,位置不偏不椅正好在我的胸口上,而且還是胸頭上,這一口咬下來我痛得嗷嗷直叫,搞得我連推都不敢推她,直到她鬆口為止。
自己種下的孽,含著淚也要扛住,誰讓我剛才大言不慚的誇下海口呢?
她終於是宣泄完了,咬完之後,哭泣聲也沒有了,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我的懷裏,我輕輕的撫摸著她飄香的秀發,默默的陪伴她受傷的心靈,把她當成一個受委屈的小孩子。
“你被人傷害過嗎?那種很親很親的人身上。”楊麗慧突然抬頭看著我,問了一句。
我愣了下,想了想,好像並沒有,很親很親的人,隻有我媽和我妹妹,其他人?張蔓瑤?雖然她是我的初戀,但我現在並沒有覺得什麼,何況當初分開的時候,我和她誰都沒有說分手,所以像其他人說的痛不欲生的感覺,在我身上並沒有發生過。
真要說有沒有被人傷害過?那就多了去了,我們老家的那幫狗眼看人低的親人,我心裏早已化成了恨,恨他們落井下石,恨他們見死不救,在我妹妹發高燒四十度的時候,我媽當著我的麵前向這些所謂的“親人”下跪,都未能從他們的身上借出一百塊。
當然,除此之後,都應該算不上了,入這行後,所受到的傷害,我覺得都是和我所賺的相等值,沒有什麼所謂的傷害不傷害的!
“你不會連女朋友都沒有談過吧?”楊麗慧驚詫的看著我。
“呃…誰…誰說的,我談過…”
我其實也不知道和張蔓瑤之間算不算是,可能真有男女朋友之實,卻沒有得果,朦朧無知的年齡,拉拉小手,也許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真正的男女朋友。
楊麗慧見我吱吱唔唔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是我今天第一次見她真正的笑了,說真的,她笑起來很迷人,笑聲感覺都能讓骨子都酥麻了。如果她生在古代,也許就是另一個褒姒,烽火戲諸侯也不是沒可能,也可能是陳圓圓,讓得吳三桂為她衝冠一怒為紅顏。
“咋滴?你傻啦?”楊麗慧從我身上掙脫開,然後推了我一下,淡道。
“哦!”我反應過來後,傻笑道:“你剛才笑起來真美,所以入迷了。”
“切,你們男人說話就像是放屁,現在這樣說,轉眼間換個人,估計又是另一種說法了。”楊麗慧冷白了我一眼,又喃道:“更何況你還是鴨子,說話就更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