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這個人我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但琴姐直接提著這麼多錢來找這個人,其實不必去猜測,也能夠想到,這個人是一個手段通天級別的人物,至於應該比李為民還要強上一個檔次。
當琴姐示意我將錢提上來的時候,我立馬將兩箱裝有人民幣的手提箱打開,擺在了周老的麵前,但他也隻是冷冷掃了一眼,並沒有把這些錢放在眼裏的意思!
“小琴啊,你覺得我會在乎你這些錢嗎?”周老說著,已經將手從琴姐的身上挪開了,轉了個身便又坐在那邊開始準備釣魚。
周老的一個不悅,可把琴姐嚇得不輕,隻見琴姐立馬靠了上去,然後嬌滴滴的說道:“周老,我錯了我錯了…我忘記您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人,是我太俗了…”
琴姐幾乎是一邊笑著一邊裝出委屈,急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說實話,要不是我知道琴姐的眼淚就像演員一樣收去自如,我都能被琴姐現在的梨花帶淚給感動到。周老這匹老狼就更不必說了,但周老還是顯得很關心琴姐的模樣,將他那皺巴巴的手掌伸向了琴姐的臉頰上,然後安慰了句:“噢呼,怎麼好好的就哭了呢?乖乖…不哭不哭…”
真沒看出來,這老家夥對女人還真是有一套,不過琴姐被他這麼一哄,那就更加哭的一發不可收拾了,邊哭還邊說道:“周老,人家真的隻是一番好心好意,覺得空著手過來,不太禮貌,所以才…所以才…”
周老又那能受得了琴姐這一番狐媚,不禁開始求饒了,當然,他的求饒並不是說開口了,而是那種威嚴的神色開始緩和了下來,像一個慈祥的老頭嗬護著自己的子女。
“小琴,你這事我也知道了一些,但不管怎麼說,你這是確實是越位了啊!”周老低沉的說道:“李為民對你這樣做,那也是情有可原,他也不過就是想要給你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話聽到這裏,我感覺越來越是一頭霧水了,感情李為民和琴姐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啊?
真有關係的是這個老頭?
“周老,我知道,其實我也不想的,但這個會所是我這位表弟的,我表弟好不容易從鄉下過來投奔我,你說我能不給他找點事情做嗎?”
琴姐越說越委屈,這時候我看到她的眼神正看著我,在路上的時候,琴姐就交待過了,眼睛放亮一些,腦子靈活一些,對於我來說,這也許也是一個機遇。
現在看到琴姐這個眼神,我頓時明白過來了,忙也順著琴姐的話上前恭聲說道:“周老,這次確實是我的不對,這件事情真和我表姐沒有什麼關係,我表姐也是在我開業之後才知道的,可等我表姐告訴我之後,我已經投下去不少錢了,所以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周老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但他並沒有打斷我,直到我把話說完,這才將魚竿給甩了下去,緊接著對著琴姐說道:“小琴,這件事情你占時先忍一忍,李為民現在正在氣頭上,你怎麼也得等他氣消點吧?”
正常來說,琴姐這個時候可以見好就收了,但是琴姐好像並沒有那個意思,依然還搖晃著周老的胳膊,說道:“新世界現在都給端了,根本就沒有做生意了,周老,你是李為民的老上級了,你隻要一句話的事情,他還能不賣你這個麵子啊?”
周老一聽,嗬嗬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說著,隻看到周老示意旁邊那個隨從將電話給他,當著琴姐的麵前,直接便給李為民拔了一個電話過去,“為民啊,現在到我這邊來一下,嗯…就現在。”
簡單的幾句話,李為民電話裏頭應該沒敢拒絕,看到周老臉上的笑容,琴姐就知道事情解決掉一半了,這才把眼淚給止住,然後站在周老的身後幫著他按摩了起來,看著周老那一臉享受的模樣,還真是少見的猥瑣!
這些錢周老沒有興趣,他隻對琴姐有興趣,對於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人來說,錢?也許真就是身外之物了,因為他們絕對不會缺錢。
“小夥子,瞧模樣,你很不錯嘛!”
突然被周老誇了一句,我真有點不太好意思,尷尬的一笑,剛想要客氣的回他一句,便隻見他又繼續說道:“在昌南這個地頭上,你也敢摻和來?你可能是真不知道裏頭的水深淺啊?”
呃?
我完全傻了,看了看琴姐,琴姐示意我不必說話,我自然也隻能默默的低著一個頭,突然之間成為了琴姐的遠房表弟,又突然成為了新世界的真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