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特麼的在整我們?轉身問了一下豪哥,豪哥的神情明顯有點不對頭,瞧他這副模樣,我感覺這家夥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以前,他指不定得跳了起來,今天卻是平靜的出奇。
“豪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看著他,問道。
豪哥愣了愣,然後也看著我,回應道:“我?我不知道呀,知道我還陪你逛這麼一天?腳都疼了。”
他的話讓我有點不太相信,這不是他的性格,也就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喬麗,前幾天喬麗臨走時對我說過,她會讓我後悔,現在看來,無非也就是這事情了。
這樣一想,我就想到上次喬麗是怎麼找到我那地兒去的?不是豪哥告訴她的,她又怎麼可能知道?隨即我便又問了句:“豪哥,上次是你把我住的地方告訴喬麗的吧?”
豪哥本來還想不承認,但看到我的眼神,他歎了一口氣,然後回答道:“是,那次確實是我把你地址告訴給她的,但就算我不告訴她,你以為她就找不到你嗎?我也隻是不想得罪她…”
“你怕她?”我淡淡的說道。
豪哥沒有回應我這個問題,隻是顯得有氣無力的說道:“結果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就不是咱們能夠得罪的。”
他這算是給我回答了,我笑了笑,說:“豪哥,你變了,這不是你的性格。”說著,我便拉開車門下了車,頭也沒回自顧往前走。
豪哥從車上也跟了下來,站在我的身後喊道:“耗子,你又何必和錢過不去呢?環境沒換,一切都沒變,就是老板換了,但這和咱們打工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誰給錢幹就完了唄。”
我回過身指著豪哥怒喝道:“那是你,不是我,你願意去就去,你別拉著我一起啊。”
“對,我知道,我俗,我不講義氣,但是我這樣做有錯嗎?琴姐已經走了,難道沒有了琴姐,咱們就不用吃飯了?”豪哥站在身後又大聲說了一句。
這次我沒有回頭,也不想在理他,但我心裏其實並沒有怪他,隻是一時間有些憤怒,如果豪哥一開始就告訴我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會說他什麼,畢竟他現在馬上就要成家的人,總不能和我這個單身漢一樣吧?
在一個原因就是,琴姐對我比對他好,也許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琴姐的不好,唯獨我不能,豪哥隻是把琴姐當成了一個老板,但琴姐在我的心裏,已經不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了,所以這種事情放在豪哥身上完全是體現不出來的。
我邊走心裏邊低喊道:“我就不信了,我還就會找不到工作了?夜場幹不了,我大不了不幹夜場了,喬麗真有本事,那就把整個昌南的工作全都給我端了,那我就服她。”
大的夜場我是沒有在去找了,找一些小點的KTV和小酒吧,名義上其實這些也算是夜場,但是和我之前所呆過的夜場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比如我現在找的這家KTV算是一間K吧,在一些高校附近,所麵對的客戶主要也就是一些學生,要麼就是尋常家庭聚會來唱唱歌地方,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帶著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很好說話,聽說我以前幹過這方麵的工作,便把我留了下來。
不過還沒等我高興過來,第二天下午過來準備報道的時候,隻見中年男人滿臉沮喪的對著我說道:“小夥子,你還是另謀高就吧,我這個地方恐怕並不適合你呆。”
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也不能怪人家,笑了笑,便離開了這間KTV,看來喬麗這次是準備要把我趕盡殺絕了?我心裏一琢磨,夜場這一行看來是幹不了了,其他行業她難道也能插手?
可過慣了日夜顛倒的生活,突然間去幹別的工作,我又能做什麼呢?就今天來這裏報道,我都是不知道設置了多少個鬧鍾才起來的。
我有點後悔,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學點手藝呢?也不至於現在離開了夜場生活,連想要生存都難,我也有想到過離開昌南,到其他的周邊城市找找,相信應該沒有問題,但好不容易在昌南站穩了腳步,突然之間離開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我這心裏多少有些不太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停靠在了我的身旁,車窗降落下來,一個帶著墨鏡的美豔女人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冷笑的說道:“耿浩,你現在覺得這個滋味怎麼樣呢?”
我一瞧是喬麗,心裏莫明的便冒起了一團火,恨不得衝上去抓著她的脖子,狠抽她幾個嘴巴子,這個女人已經歹毒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