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江海額頭上直冒冷汗,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耗子,注意身上的傷。”豪哥站在一旁笑了笑,他也知道我心裏剛才一直壓製著怒火,要不是這家夥犯賤,我也不至於會動手。
我也是被氣得不輕,剛才那一腳,差點沒把身上的傷口又給繃開了,但在氣頭上的我,也沒去在意這些,現在何琳的事情我算是了解了,也該是解決我自己的事情了,蹲在江海的麵前,冷冷的說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要麼今天你留下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二,你把嚴道兵約出來,你自己選。”
江海痛哭著說道:“浩哥,嚴哥會殺了我的…”
“耗子,甭跟這小子廢話了,直接殺了他,咱們在去找嚴道兵,都是一樣的。”豪哥將手中的煙頭一扔,又舉起匕首走了過來。
我突然發現這王八蛋就怕豪哥這副凶殘的模樣,沒等豪哥刀子架過去,立馬就慫了,忙道:“我帶你們去。”
我和豪哥相互看了一眼,事情到了現在,總算可以做個了斷了。
……
嚴道兵這幾天正好也在昌南,兩輛車,五個人直奔嚴道兵在昌南的住所,但很遺憾,這家夥沒在家,隨後江海又帶著我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但同樣沒有找到他。
這可把我們給搞火了,豪哥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罵道:“你他嗎在耍我們是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江海臉色慘白的嚇人,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我剛才的那一腳,忙說道:“兩位大哥,我是真沒有這個膽耍你們啊,這兩個地方真的是他的家啊。”
豪哥伸手連拍了幾下江海的腦袋,罵道:“那他人呢?你特麼都帶著我們把大半個昌南都給轉下來了,特麼他到底有幾個家啊?”
“我真不知道啊!”江海被豪哥又給弄哭了,連說道:“他在昌南包養了好幾個情婦,具體在那個情婦家過夜,這個沒有人知道。”
“臥槽,這家夥還搞狡兔三窟,看來得罪的仇家不少啊?”豪哥罵了一句,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我掃了江海一眼,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他也沒有這個膽,敢耍我們,除非他真得想找死。
而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嚴道兵發家居然還是在昌南靠逼良為娼發掘的第一桶金,隨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搞了金礦、煤礦,涉足的領域數不勝數,但唯一不變的是,這家夥一直都還幹著傷天害理的勾當。
“耗子,現在怎麼辦?”豪哥看了看我,問道了一句。
我沒說話,而是看著江海,江海眼睛裏滿是恐懼,我知道在這樣找下去,到天亮也找不出來嚴道兵的身影,搞不好還會讓他給跑了,原本沒讓江海提前打電話給他,就是怕打草驚蛇,看來現在這種時候,也隻能讓江海給他打電話了。
想到這裏,我把江海拉到了身邊,幫他整理了下衣領,輕笑道:“你現在直接給他打電話,就說你把我已經給做了,問問他在那裏。”
江海一聽這話,嚇得不輕,忙道:“浩哥,這樣的話,我真會死的…”
“嗬嗬,原本我也想保你一條性命,但是你找不出來,那也沒有辦法,你還是乖乖打電話吧,記住,語氣別慫,和平時一樣。”我笑了笑,說道。
江海顯得很為難,拿著電話手一直在發抖,按了兩個鍵之後,停頓了下來,對著我說道:“浩哥,要不我們在找一家吧?我還知道他有一個情婦住在青湖北區,有可能…”
“甭廢話了,快打。”豪哥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幾乎就差又把匕首拿出來了。
江海畏懼豪哥,也不敢在說什麼了,最終還是把號碼按了上去,見到拔了過去,我對著他笑了笑,伸手放在嘴邊擺了擺,示意他微笑。
這一點,他倒還是挺聰明了,電話接通後,江海笑了起來,對著電話說道:“嚴哥…”車內很安靜,即便沒有開擴音,也能夠聽到電話裏頭傳來陣陣嬌喘聲,嚴道兵喘著粗氣大聲的怒斥道:“你他嗎的這種時候打擾我的好事,找死是吧?”
江海還真是影視級別的,滿臉都是血跡,卻還能表現神采飛揚的樣子來,得意的說道:“嚴哥,你交待的事情已經辦成,他的屍體現在怎麼處理?”
“你他嗎的是不是吃屎了呀?這種事情他嗎的能在電話裏說嗎?”嚴道兵罵了一句,緊接著聽見他讓女的從身上下去,那女的好像還有些不悅,過了會兒,嚴道兵才問道:“你現在在那?”
江海看了我一眼,我隨手指了指江邊對岸,那是一片未開發的荒地,把嚴道兵約到這裏最好不過了,江海明白我的意思,忙回答道:“我在城西的江灘。”
“好,你在那裏等我。”嚴道兵好像沒有起什麼疑心,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