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裏鄉外的,我也並不想搞得大家都太難堪,但老根這家子是不進棺材不落淚,老華仔不認識我,但他認識紀文武,可是老根卻頭頂不著天,完全沒把紀文武放在眼裏,在他的眼裏,老華仔在老家混得是最好的。
已經狂到沒了邊際,這種嗜性和他們常年欺負人有關,在者一點,都是一個村的,知根知底,放在外頭,他們也是絕對的老實,所以那怕明知道這人發達了,他們也毫不畏懼,不行就和你耍無賴。
聽到老華仔的話,老根有些疑惑不解了,指著我說道:“華仔,這小子能有多大能耐啊?整個村最沒實力的一家了,捏死他們根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老華仔聽完這些話,臉色都變青了,他現在還不知道紀文武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隻是普通朋友,那倒還好說一些,頂多費點口舌,這事就算過去了,如果紀文武和我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這事搞不好連他都要跟著倒黴。
想到這裏,老華仔又那還會理會老根啊?一把將他推開,戰戰兢兢的走到紀文武的身旁,低聲的笑道:“武哥,我不知道這老耿家和你有關係,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出現呢…”
紀文武始終沒有理會老華仔,這讓他一時之間搞得很尷尬,隨即從身上掏出一包軟中華湊了上去,“武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給小弟一個薄麵,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老華仔和紀文武真不是一個等級的人物,紀文武甚至都不願意搭理他,但老華仔剛才這話,讓得紀文武聽著想笑,冷掃了一眼,說道:“給你一個薄麵?”
“嗬嗬…武哥,今天我坐東,咱們到客來香去…”
老華仔是想和紀文武套一套近乎的,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紀文武直接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對著老華仔說道:“你叫老華仔是吧?”
“是是…是的武哥…”老華仔笑應道。
紀文武淡淡的一笑,說道:“你特麼的算個幾把啊?要我給你麵子?”
這話一出,老華仔身邊的那些小弟,個個暴怒了起來,包括老根家的三兄弟,就差要動手了,但被老華仔給怒斥了一聲給罵了回去。
老華仔倒是一個能伸能屈之人,即便就算是聽到這樣的話,也隻是愣住了下,很快便賠著笑說道:“武哥你說的是,我狗幾把都不是,又怎麼能夠讓武哥給我麵子呢,今天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武哥你發話吧,我們認栽了!”
聽到老華仔這話,老根是一百個不願意,這次他們老根家丟人算是丟大發了,什麼時候,在這村子裏,輪到他們向別人賠禮道歉了?但他現在也不敢在說什麼了,隻是他不明白的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眼鏡,到底是什麼人?
紀文武嗬嗬一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說道:“你先別和我在這裏套近乎了,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們得聽浩哥的。”
紀文武的意思很清楚,他是來替我出頭的,但同時又告訴了老華仔,這位浩哥你們得罪不起,另一方麵,這年頭,沒有人真正願意動刀動槍的,打架?那是不可能的,越是混社會的人,就越不願意打架了,現在看到打架的人,無非兩類人,一是未成年,二是夫妻間。
現在這社會,出來混都隻想賺點錢而已,誰願意和你去打架啊?無非就是一點威懾力罷了。港台電影看過吧?更多的還是談判,根本就沒有什麼架好打的!
“浩哥?”
老華仔聽到紀文武喊我浩哥,頓時愣住了。
我父親走的早,我家在這個村子裏又是單姓,所以算是比較受欺負的一家,老華仔雖然常年在縣城,但對於我家還算認識一些,按照輩份來算,我都得喊他一些華仔叔,但紀文武竟然當著他的麵前喊我浩哥?
這讓老華仔很想不通,但他畢竟在社會上打拚了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不像老根一家這麼古板,很快就想通了,忙打著煙,湊到了我這邊,笑道:“浩哥,今天這事是老根他們不對,我今天回來呢,也並不是來替他們出頭的,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這事還希望浩哥給我一個麵子,就這麼算了吧?”
老華仔這話說的很委婉,能讓這麼一個大村霸說出這麼服軟的話,看得出來,紀文武在滇北確實混得不錯,這也讓我心裏更有對他結交的想法,雖然我短時間並不會回老家發展,但在老家認識幾個人,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於老華仔?我本想賣給他一個麵子,但老根一家子鬧騰到我家門口來了,把我媽差點沒給嚇壞了,這口惡氣,我要是不討回來,心裏怎麼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