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我隻模糊的看見他是個男的,但卻連模樣和年齡都看不清。
我想求饒或者知道為什麼,但卻連嘴都張不開,我徹底絕望了,就這樣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莫名其妙的死亡降臨……
然而,那人卻久久沒有動作,就好像僵持在那一樣,一直持續了有十幾分鍾。
我看的從開始的絕望慢慢到極限的恐懼,再到憤怒。
沒錯,就是憤怒,這人都是這樣,被嚇到一定程度了,他就爆發了,說不定連大罵的決一死戰的都有。
畢竟,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我現在就想要爆發,如果不是全身還不能動,我真想過去給那人兩拳,哪怕最後還是被打死,也痛快了。
“呼!”
一陣冷風吹過,我感覺身上冷冷的,那人也是全身一顫,緊接著他竟然向後退了一步,身體九十度朝我鞠躬,然後轉身朝窗戶走去。
我一頭霧水,可因為不能扭頭,所以眼珠子就使勁的朝一邊看,卻發現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而那人已經上了窗台,半個身體朝外探去。
“不要,不要。”我的聲音在喉嚨裏打轉,卻依舊發不出來,全身用力使勁想要起來救他,卻還是紋絲不動。
這時,那人扭頭朝我笑了笑,那笑容淒慘無比,然後一個縱身,毫無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不。”我想嘶吼出來,但最終卻隻有眼淚滑落,不知為何,看著那人跳樓,我感覺心裏沉悶,好像被千斤重石頭壓住一樣,痛苦的連呼吸都顯得艱難。
但不可思議的是,我卻在這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烈的跳動了幾下,然後再次消失。
而與此同時,我眼角餘光再次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但卻一閃而過,不過借助走廊的光,我看到他穿著一身白色衣服。
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而且他應該親眼看到有人跳樓了,為什麼不阻止呢?
我腦子裏一下子又湧進了無數個疑惑,可想了半天一個也找不到答案。
隻是在想起那人跳樓時的眼神和笑容,再次感覺難受至極。
等我恢複身體控製權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病房裏所有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臨床的哥們也好奇寶寶的東問西問,最後問到我。
我心裏難受,所以搖頭說當時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問案的警察還是之前那兩個人,再看我的時候,他們直接忽略別人專注詢問起我來。
我明白之前的案子他們就懷疑我,隻不過張群替我佐證了,所以應該至今沒找到什麼其他線索,也就毫無進展,如今發現這件事情裏麵又有我,肯定直接拿我當突破口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雖然我沒有證人,他們也沒有,所以我隻說當時在睡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毫無辦法,最後沒撤了,也就放棄,開始盤問其他人了。
此事一直折騰到天蒙蒙亮,他們在收集了一堆無效的口供後離開了。
可躺在病床上我依舊沒辦法平靜,之前聽護士小姐說有人朝我鞠躬,然後跳樓我還不信,可昨晚親眼目睹,讓我徹底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