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韓華盛,他目光表情帶著些許憤怒,不過並未發火,而是先吩咐人將女人安置好,這才說道:“我跟齊家的齊弘是多年的好朋友,從小就在一起的,怎麼了?”
“然後呢?”
我追問道,他卻忽然目光閃爍搖頭說道:“沒然後,我們已經很久沒聯係了。”
這話聽得寒心,一旁坐著的齊振更是憤怒的瞪過來,我搖搖頭示意韓慧慧製止他,然後說道:“韓華盛,我知道商場如戰場,有時候人為了成功是會不折手段的,但你有些太狠了,不過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替你說吧!”
“齊弘,你多年好友,一起經商,一起打拚,雖然你們都有自己的公司,但其中淵源深的你們自己都分不清,所以你們成了拜把兄弟且兄弟情深,簡直跟一家人一樣。”
“可就在前幾年,你輕信了一個合作夥伴,導致公司虧損近十個億,幾乎麵臨破產,是齊弘幫了你,並讓你再次輝煌騰達,但是……”
“你為人笑裏藏刀,也是重啟的輝煌讓你迷失了本性,所以你對兄弟下手,竟然奪了他所有公司和財產,讓他們一無所有。好一個拜把兄弟,好一個兄弟情深,最重要的是,你竟然以身份懸殊,門不當戶不對之說,逼死了原本跟你女兒相愛的齊振,我就問你晚上做噩夢是什麼滋味?”
韓華盛臉色慘白,雙拳緊握連指甲刺入肉裏都毫不知情,他慚愧,但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所以他沉默片刻後,就大吼一聲“你放屁”然後就如瘋了一樣要對我動手。
而且指揮一旁的黑西服保鏢一起上前。
我嚇的一愣,轉身就想走。
但一股冷風拂過,恢複後的齊振直接衝了上去。
鬼打人是什麼結果,哪怕是不用動手,直接時不時露個臉都能把他們嚇死,所以沒過幾分鍾,那些保鏢不是被打倒就是嚇暈了過去。
韓華盛則無比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一臉的頹廢之色。
我歎了口氣,讓韓慧慧拉著齊振,說道:“韓老板,我知道你憤怒,也害怕,害怕我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敗壞你的名聲,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因為我對這個根本不感興趣,況且你已經得到報應了。”
“你結發妻子在輔助你將公司走上正軌後,就去世了,你女兒則因為喜歡齊振,也死了,她們都在替你贖罪,你明白嗎?”
“這都是你造的孽,你以為可以萬事大吉,坐享清福,其實老天早就安排好了報應,隻不過你的錯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女兒。”
“我,我……”韓華盛一句話也說不清,神色蒼白難看,一副痛苦之色,之後這個五十多歲,經曆了無數風雨的男人,就那樣靠著牆大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幾乎昏厥,嘴裏則一直說著對不起。
我看著不免覺得有些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現在說再多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破壞了兄弟一家,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死了,因為榮華富貴,他毀了別人,更毀了自己。
人們常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真是不假,就像現在一些人,他為了可以去偷去搶去殺人放火,抓到的時候,他會說自己多麼多麼慘,多麼多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