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連西方社會也會有些禁忌，是沒辦法的事情，從管理者的角度，需要社會穩定，這是一個永遠無法解決的矛盾。
“所以，我才覺得你適合做一個老師。大學雖然也不是什麼淨土，可是，相對來說，亂七八糟的事情會少一些……”
倪虹把右臂放在茶幾上，手托著腮，靜靜地看著淩楓，直到他說完了，也向她看過來，才微微臉紅一下，柔聲說：“你專注地思考和說話的樣子很迷人，淩楓，你能認真地幫我分析，幫我出主意，我真的很開心。
“認識了你這麼多年，似乎第一次，你真正注意到了我，說實話，和我戴不戴眼鏡有關係嗎？”
淩楓楞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女孩子的思維，真的是不一樣，怎麼跳躍性這麼大？ 實話實說，我對你的長相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我們太熟悉了。
“這種感覺就像一家人一樣吧？自己的兄弟姐妹，長得漂不漂亮，自己會很注意麼？是不是越是長的漂亮的女孩，越在意別人對她長相的評價？要不要我誇誇你？
“不騙你，除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詞語，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評價女孩的長相。
倪虹歪著頭，嫣然一笑說：“你有時候是挺木的，可是，有時候又特有魅力。淩楓，和你聊天真的很開心，沒想到，想開導開導你，卻被你開導了。你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的。
“也請你考慮一下我的意見，不要總是窩在古榆。我提醒你，憑女人的直覺，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嶽母對你確實很厭惡。
“這應該和你留在古榆有直接關係。黎珺的父母都來春城了，她哥哥雖然留在古榆，那是因為她兩個哥哥在古榆幹的都不錯，有更大的發展。
“黎珺是女孩子，她的父母不可能願意她一輩子留在古榆，他母親對你的怨恨，很大程度上應該是怨恨你拖累了她的女兒。
“原來，你做領導秘書的時候，他們還能看到希望，覺得你有機會進步，因為黎珺那時候對你很滿意，才勉強同意把女兒嫁給你。
“現在情況變了如果你一直待在古榆市檔案局，可能黎珺就真的被你給拴在了那裏，他們能不急嘛？”
聽了倪虹的話，淩楓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激動地點點頭說：“倪虹，謝謝你，我才明白症結所在。我會向這個方向努力的。”
倪紅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別謝我，我這是作繭自縛。”
淩楓楞了一下，就算真的是傻子，現在他也該明白，猴子這家夥真的猜對了。倪虹這是在委婉向自己表達情義。
可是，正像猴子所說的，他現在沒有資格接受除了妻子以外，任何女孩表達的愛意。
他很想說：你是個好女孩，會有人喜歡你的。
可是，他覺得，這是在回絕對方的愛意時，最操蛋的一種表達方式，不同意就算了，幹嘛還用你來虛情假意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