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楓,他似乎又恢複了自信,嘴角上的譏諷表情重新又出現了,他才不相信這個被老婆像扔垃圾一樣扔掉的男人會對他有什麼威脅。
他微微搖了搖頭說:“謝謝你的提醒費科長,你多心了,不知道你和方教導員也在,沒先和你們打招呼,確實有些失禮。
“至於周科長,就不用麻煩了,他就在隔壁,他不知道你們兩位在,否則會主動過來。我隻是過來看看這位淩主任。
“我們黎珺老師的調令剛下來,調到春城市一中任教了,我們為她送行,聽說淩主任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過來告訴他一聲,沒別的事,我們告辭了。”
淩楓坐在那裏紋絲不動,他早有預料,這個姓鄭的說送黎珺很可能是黎珺的調令下來了,他心裏很難過。
一開始他實在想不通,夫妻一場,又沒有什麼大的矛盾衝突,為什麼黎珺最後還要騙他。
她昨晚還說要給他一個月的機會,這麼快就把調令下來了,而且自己這個法定的丈夫竟然還不知道。
可是,此刻,他不想讓別人用這件事來打擊他,更不想讓不相幹的人看他和黎珺的笑話。所以,他不想就這麼被人白白奚落一番就算了。
如果黎珺還在一中工作,他也許好有些顧忌,現在,既然這個姓鄭的親口說出黎珺已經調到了春城市一中,那就不會有假,這三個人也就不再是黎珺的領導了,他當然不用再給他們留什麼麵子。
淩楓淡淡地一笑說:“既然鄭副校長甘為下賤,親自過來跑腿學舌,不知道我們家黎珺有沒有看賞?要是黎珺不懂事,一分錢沒賞的話,我不能不管。
“戴娜,包裏有零錢嗎?每人替我賞賜他們一、兩塊錢,我們家沒有白使喚人的習慣。”
在場的所有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李曉典和戴娜兩個女孩先反應過來,笑得前仰後合,戴娜還忙著翻包,似乎真的在找零錢。
鄭長峰本來有些發紅的臉,變得青筋暴起,他怒視著淩楓道:“淩楓,我真佩服你的修養,自己的老婆調走了,連個招呼都沒跟你打,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喝酒?”
淩楓盯著他的眼睛說:“這和你有關係麼?鄭副校長原來有關心別人家隱私的習慣,這個習慣可真的不好,我的修養好不好和你無關,可是,你的修養不好不但幹涉了我的私生活,而且怎麼為人師表?
“如果你這種人真的做了一中的校長,我很擔心你會把一中帶到什麼方向去。另外,我還聽說,鄭副校長在做後勤主任期間,負責職工集資樓的建設,而一中的集資樓質量已經被證明不合格了。
“我作為一名普通黨員,有義務向有關部門對此提出質疑,應該徹查一下,這裏麵有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
“另外,今晚這頓飯不知道是鄭校長請客,還是哪位主任買單,如果用公款請客,請鄭校長再學習一遍有關黨員幹部的行為標準。
“最後,我還要提醒鄭校長,如果上級準備提拔你擔任一中的校長,我會在你的公示期內向上級反映,作為一名省內聞名的重點中學,是不是一定要提拔一位沒有一天教學經驗的人擔任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