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知道,猴子已經得手,立刻隔著廁所門問道:“得手了麼,猴子?”
猴子沒好氣地說:“還用問麼?趕緊滾出來,幫我把他們仨用腰帶捆上,包房裏還有別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淩楓這才拉開廁所門,看見大塊頭“光哥”依然跪在小便池裏,企圖掙紮著起來,似乎腰部受了重創,起了幾次都沒起來。
另外兩個年輕人,被猴子一腳一個踩著腰部,也掙不起來。
猴子向那位“光哥”一擺頭,說:“先把李大光身上的家夥拿過來,然後,我左腳這個家夥腰裏也有把手槍。”
淩楓這才發現,那個大塊頭的夾克衫由於被小便池的邊緣掛住了,腰裏露出了一把手槍的槍柄。
他心裏這才一陣後怕。
這些人原來真的都是亡命徒,敢明目張膽地把手槍別在腰裏,敢動不動就把人的腿打斷,難道他們還會在乎在人身遇到威脅的時候開槍殺人嗎?
如果自己剛才不是出其不意,如果當時那個李大光不是正在撒尿,後果會怎麼樣?
淩楓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好在,猴子就在他身後,三個敵人又都被放倒了。
他鎮定了一下自己,看到那個“光哥”受到猴子的啟發,準備伸手摸槍,淩楓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疼得他哇哇亂叫,目光凶狠地看著淩楓。
猴子笑著說:“不錯麼,瘋子,你這傻大膽,當警察也不錯,對了,拿槍的時候,用衣服墊著手,盡可能不要碰到他的指紋,我們還要取證的。”
這時,外麵有警笛聲傳來,越來越近,已經接近樓下。
猴子立刻改變了主意,對淩楓說:“你先不要動槍了,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了,你看住李大光,不要讓他碰到槍就行,我們的人過來再說。”
說完,猴子抱怨道:“這都什麼事兒,刑警在不執行任務的狀態下,不能佩戴槍支,遇到持槍的犯罪分子,我們隻能赤手空拳的對敵,也不知道這種規定是誰弄出來的。”
淩楓歎了口氣說:“那些官老爺們高高在上,一出門前呼後擁,哪裏知道基層的情況?隻要有上報,說槍支出過問題,他們就開始嚴控。
“尤其是上麵養著的那些博士、碩士們,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能做實事的有幾個,整天關在書齋裏閉門造車。”
猴子笑了笑說:“瘋子,你不是讓我管住自己的嘴麼?怎麼你也發牢騷?”
淩楓見“光哥”再次掙紮著要起來,一腳用力踢在他的頭上,把李大光踢暈過去,然後才撇了撇嘴說:“這不是隻有我們兄弟倆麼,有別人我才不會說這些沒用的話呢。”
猴子瞟了一眼腳底下的兩個人,說:“這不是還有三個麼?”
淩楓輕蔑地看著李大光,說:“像這種垃圾,也算人?我們倆人走個對頭,他急著上洗手間,撞了我,不但不道歉,還讓他手下的兩個打手把我的腿打斷。
“這種垃圾,越少越好,我們的刑罰就是太寬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