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看起來很自信,聲音也稍稍提高了一些。
“不過,從費同剛才這個電話來看,最起碼又加深了王市長對我的印象,應該不算壞事。
“至於文在軍這個敗類,我從付海洋的材料裏,能看得出來,今天中午和鄭小龍在一起被抓的那個李博,就是文在軍公司的代言人。”
淩楓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聲音也投出了冰冷。
“隻要把鄭長峰繩之以法,再把他們叔侄的嘴撬開,姓文的也跑不了,那就看檢察官的力度了。如果檢察院真的敢包庇他們,我手裏有付海洋這份材料的附件,也隨時可以把這件事再翻出來……”
李曉典摟著淩楓的腰,嬌柔地問:“可是,哥,你剛才在電話裏不是說你不再插手這件事麼?如果你再做什麼的話,會不會引起王市長的反感?”
淩楓笑了笑說:“你不懂,小妹,其實,王市長通過費同給我傳這個口信,主要是不希望我再插手市裏對這件事的處理,他關心的是總體方向。
“換句話來說,這件事波及的麵會很廣,市裏為了維持穩定,對有些可抓可不抓的人會通盤考慮。
“對波及到外麵的事情,他才不會在意。另一方麵,他也是順口說這麼一句,表示一下對我的關心,送我一個人情。
“我在電話裏已經向費同表示,我理解了領導的關懷,這就算過去了,不必太當真。”
李曉典歎了口氣說:“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了,尤其是官場上,太累。你沒事就好,要小心這些人,每個人都不好惹啊!”
接到了費同的電話,雖然聽說鄭長峰還沒被抓獲,淩楓也明白事情基本上已經成為定局,放心了不少,心情也放鬆了一些,又感到困意來襲。
李曉典看見他打哈欠,坐起來說:“好了,哥,早點睡吧,好好休息一下,看看明早怎麼樣。”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淩楓的枕頭放到床頭,扶著他躺下,然後把被子蓋好。
見淩楓的雙眼有些迷離,她漲紅著臉,喃喃地說:“哥,那邊沒有空調,有些冷。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淩楓的睡意一下子被趕跑了,他苦笑著說:“曉典,你是想挑戰一下我的忍耐力麼?還是覺得我是柳下惠?”
李曉典咬了咬嘴唇說:“哥,我知道,昨晚你應該有清醒的時候,你能感覺到我和你躺在一個床上,對嗎?”
淩楓無奈地搖頭說:“那是兩回事,昨晚即便偶爾有意識,也像做夢一樣,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可是……”
說到這裏,他忽然感到自己很虛偽,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對曉典的傷害。
他索性閉上嘴,自動向床裏麵挪了一下,讓出最大的空間。
李曉典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前的被子裏。
淩楓伸手摟住她的腰,試圖把她拉上床。
李曉典羞赧地低聲說:“哥,等我把燈關了吧。”
說完,她起身把燈關了,然後才摸索到床邊鑽進被子裏。
淩楓已經把身子轉過去,背對著李曉典說:“我的感冒剛開始,肯定在傳染期,我們還是小心一些好。”
李曉典從後麵摟住淩楓的腰,笑嘻嘻地說:“就這樣挺好,像昨晚一樣。其實,哥,你不用找借口,我知道你不敢正麵對著我。
“這很正常,你是正常男人,要是摟著我這麼一個大美女,不心動才怪呢。”
淩楓的頭越來越沉,迷迷糊糊地說:“好了,小妹,你不用激我了,我承認,我不敢麵對你,行了吧?”
他能明顯感覺到李曉典在後麵緊緊地摟著他,胸前的內衣也脫下去了,直接用充滿彈性的胸部對著他的後背。
可是,也許是藥力發作了,他的頭越來越暈,就像吃了迷幻藥一樣,意識也漸漸喪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香,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還有些發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淩楓回想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蓋的被子,才想起來,昨晚自己感冒了,睡在李曉典母親的床上,而且,曉典和他睡的是同一張床。
他感覺了一下,頭不再暈了,也不疼了。
摸了一下身旁,發現曉典已經不在了。
他輕輕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悵然若失。
淩楓暗罵自己不是東西,既然覬覦人家的身體,卻又不敢承擔責任,典型的虛偽。
確實如此,他如果現在還不明白李曉典對他的情意,他就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