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也不至於這麼沒水平,估計是這個汪民申自作主張或者是有狗頭軍師給汪民申出的餿主意。
“這個汪民申本身就沒啥水平,能當上這個執法大隊長,主要是因為他不怕得罪人,用我們東北話說,有點‘虎’。
“可想而知,這是個什麼人,自己沒水平,竟然用幾個上不得台麵的小混混配合他,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淩楓搖了搖頭說:“我們這個曆史悠久的大國啊,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了很多好東西,也留下了一些糟粕。
“在一些基層素質較差的官員的內心深處,還有‘千裏來做官,為了吃和穿’的思想。尤其是執法隊伍。
“有些領導,頭腦僵化,覺得能幹事,敢幹事的就可以執法。其實,執法隊伍最能代表幹部隊伍的形象。
“如果他們水平低,就會直接在群眾中造成極為惡劣的印象,他們有些人,平時胡作非為,欺壓普通業戶都習慣了,做的不合規範,甚至是栽贓陷害,也很少有人敢於直接對抗。
“這就讓這些人更加囂張,更加不注重提高自身的素質和執法能力。上麵已經看出了問題,經過這些年的整治,公檢法的素質明顯提高了。
“可是,其他行政執法部門,或多或少地還存在許多問題,要全麵提升,還需要一個過程。”
費同笑著點點頭說:“嗯,這也需要整個社會的監督,普通民眾也需要提高自我保護意識和能力。
“要是大家都有你這樣的自我保護能力,那些執法者不想提高自己的能力,也得逼著提高了,不然,他們的飯碗都得砸了。
“瘋子,你這家夥,一到關鍵時候,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簡直就是那些人的克星。
“我忽然想起,那次我喝酒之後刺激你的時候,你說過的話了,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幸運,當時你沒當真。
“而且,蘇姐出手找了王市長,也算壞事變好事了,逼著我采取了積極、主動的態度。
“不然的話,你抓住我酒後駕車,而且還開著副市長的車,公車私用這一條,嚷嚷起來沒完,就夠我受的。”
楊小娟驚奇地看了看淩楓,又看了看費同,問:“哥,原來你和費哥也吵過架啊?哥,你吵架太厲害了,費哥也吵不過你?”
費同微微一笑說:“小娟,你這個傻丫頭,你知道你這個哥怎麼吵架麼?他吵架的時候,每次都能占住理,所以,理直氣壯。
“而且,他發起瘋來,什麼都不怕,一副要和人拚命的架勢,誰跟他一般見識?”
淩楓白了費同一眼說:“別在我妹妹麵前詆毀我,說的我真的像條瘋狗似的,哪次不是別人先欺負我,我才奮起反擊的?
“我們倆那次你清楚是咋回事兒,在臨江,是他們找上門來,把我家大門都給堵了,這次呢?明著是欺負曉典,實際上還不是我給曉典惹的麻煩?
“還有鄭長峰、文在軍、徐靜、陶斌,上次在這裏的那個毒品販子‘光哥’,他們都認為我是軟柿子,想踩我一腳。
“有哪次是我主動找別人的?今天那個汪民申,竟然罵我是攪屎棍子,到哪裏都攪事兒?怎麼算好人?任憑他們踩我,我一聲不吭,逆來順受,他們就會放過我麼?
“費哥,我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寧可做一個不被人欺負的惡人,也絕不做任人宰割的善人。
“哪怕碰的頭破血流又如何?古人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所以,我的原則隻有一個: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說完,淩楓自嘲地一笑說:“有些激動了,費哥,別笑話我。小妹,遞給我一瓶啤酒,我壓壓火氣。看來,芝蘭醫生給我弄的去火中藥還得堅持喝。”
楊小娟微笑著給淩楓起了一瓶啤酒遞給了淩楓。
費同叫道:“別起一瓶啊,給我也來一瓶,我陪兄弟幹一杯,這番話說得好。”
兩人共同幹了一杯啤酒。
費同認真地看著淩楓說:“瘋子,我越來越覺得,你適合去檢察院或者紀檢委工作。
“你有時候,坐在那裏都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劍,隻要出鞘,那些牛鬼蛇神都會魂飛魄散。”
淩楓苦笑著搖頭說:“費哥,你以為檢察院、紀檢委想去就能去啊?我是學法律的,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整個古榆市,重點大學本科法律係畢業生,隻有我一個。
“可是,又怎麼樣呢?人家還不是一句話,就把我送到檔案局了?不說這些了,再說就成了發牢騷了。
“我這麼年輕,整天牢騷滿腹,還想不想進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