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深深看了一眼肖筠玥，他明白，這個女人是故意要讓劉玉婷或著戴娜說出陶斌這個名字。
而戴娜雖然年紀最小，卻比劉玉婷心眼兒多一些。
她不會向淩楓隱瞞，卻不會當著別人的麵說出來。
劉玉婷就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女孩，所以，肖筠玥稍稍提了個頭，她就上當了。
淩楓沒想到有人試圖想抹去的幕後主使人，這麼快就浮出了水麵，而且傳得滿城風雨，他猜測，這裏麵很大可能是猴子的“功勞”。
淩楓暗自歎了口氣，他今天一天實在是狀態不佳，什麼事情都反應慢半拍，在猴子和他說起陶斌是幕後主使的時候，他就應該提醒自己這位哥們，不要外傳，否則對方一定會遷怒於他。
侯智和淩楓是鐵哥們，這在古榆市，隻要認識他們的人，都很清楚。
雖然侯智被排擠出調查組了，可是，陶斌的曝光，對方也一定會懷疑他，這沒什麼道理可講。
看樣子，要提醒一下自己這位兄弟，以後要小心提防有人對他放冷箭了。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他先要把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管住了。
見肖筠玥微笑著和自己對視，絲毫沒有回避自己的目光，淩楓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劉玉婷說：“玉婷，這種話在這裏說說就算了，不要出去說，心裏有數就行了。
“我不想用什麼組織原則之類的官話、套話敷衍你們，你們也應該清楚，陶斌是什麼人。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幕後主使，就說明他是小人，小人是不能得罪的，這一點大家都應該清楚，尤其是，陶斌背後還有沒有什麼人指使，大家都說不清。
“我可以不在意他們怎麼對我，但是，你們不行，萬一他們有人知道你們在背後亂傳，遷怒你們，我現在未必可以和人家抗衡。”
說到這裏，他稍稍頓了一下，目光掃視了一下三個部下，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接著說：“另外，組織上還沒有下文兒，你們改口改的倒是夠快的，一口一個主任。
“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即便不出什麼問題，真的宣布我和筠玥當了副主任，關上門，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沒必要搞得這麼正式。
“我比你們大幾歲，你們叫我一聲哥，我會更願意聽。”
見淩楓露出了笑臉，剛才稍顯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又放鬆下來，心直口快的劉玉婷立刻表示：“這一條我堅決擁護。我最討厭整天板著臉了。
“本來大家都是朋友，就算不叫主任，楓哥也是老大，我們也得聽他的，對吧，楓哥？”
淩楓笑著點頭說：“玉婷的後半句話我愛聽，不過，剛才說的前一條更重要，尤其是你，玉婷，要學會保護自己，懂嗎？”
劉玉婷深深點了點頭。
肖筠玥抿嘴一笑說：“好吧，楓哥，我知道你可能猜到了，這是我的主意，可能我想多了。”
淩楓微微點頭，說：“筠玥，我明白，你的本意大概是想幫我樹立威信，其實咱們辦公室就我們幾個人，威信不威信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大家都能發自內心地想把我們的工作做好，這不進對我有幫助，對我們大家都很重要。
“其次，你可能覺得，我們辦公室就我一個男生，整天麵對你們幾個大美女，擔心人家說閑話，所以，稱呼上正式一些，養成習慣了，最起碼可以起一定作用。
“應該說，你的想法都沒錯。可是，我這個人不是很在意這些。現在的人啊，有時候就是閑的，無風還想起三尺浪呢。
“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立身要正，否則，弄得亂七八糟的，不用別人說，也一樣會出問題。
“所以，我跟大家做個保證，今後，隻要在一起工作一天，無論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上，我都是你們的兄長。
“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或者出格的地方，隨時歡迎你們監督、批評指正。”
戴娜嘻嘻一笑說：“行了，楓哥，有那麼嚴重麼？說得好像我們擔心你騷擾似的。我還不知道你麼？要說騷擾，也隻有我們騷擾你的份，你還敢騷擾我們啊？
“對了，領導，今天筠玥姐和玉婷姐第一天過來，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
淩楓沉吟了一下，說：“這個提議不錯，不過，我建議改在周末，怎麼樣？我負責請客，到時候你負責通知一下老主任和趙姐。
“畢竟是我們辦公室的活動，不能忘了人家，就算他們不想參加，我們的禮數必須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