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虹望著不停地揮舞著鎬頭的淩楓,微微點頭說:“是的,楚教授,淩楓在電話裏是這麼說的。
“他告訴了我地點,所以,我能找到這裏,他本來沒讓我過來的。”
楚秋雨疑惑地問:“就這麼幾個墳堆,什麼標誌都沒有,他怎麼能認定?不會是搞什麼噱頭吧?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倪虹微微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他隻是說,想領著他的團員進行一次愛國主義教育活動,別的沒多說。”
蘇傲君笑著說:“我們還是回去吧,人你也見到了,我們去古榆市等他。他是活動的組織者,中途離開不好。”
楚秋雨思忖了一下,轉頭對倪紅說:“小倪,你去把他給我請過來,我希望他能和我回古榆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當麵談談。”
倪虹為難地看著蘇傲君,說:“傲君姐,這種場合,我們把他叫下來影響不大好吧,尤其我們幾個還都是女的。讓他的同事誤會就不好了吧?”
蘇傲君看著楚秋雨,歎了口氣說:“秋雨姐,真的要馬上把他叫過來嗎?你和他接觸過,應該知道他的脾氣。
“你不讓我和他打招呼,我聽你的了,可是,我覺得這種突然襲擊很不禮貌,弄不好會把事情搞砸的。”
楚秋雨有些焦慮地看了一眼淩楓,然後,轉向蘇傲君,微微搖頭說:“傲君,我知道,他對我有成見。
“原本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恰當的人,幫我轉圜一下,沒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好朋友,這下更好了。
“我讓你不告訴他,就是不想讓他躲著我,有你在,他會給你這個麵子的,你不是說,他一直以來對你都很尊重嗎?”
蘇傲君微微搖頭說:“你現在很不冷靜,秋雨姐,這和你平時的表現很不一樣。我是說過他對我這個姐姐很尊重。
“可是,你難道不明白,尊重是相互的道理嗎?我們這麼不信任他,首先就是對他的不尊重,接下來還怎麼談呢?
“按照我的意見,我們應該告訴他實情,讓他有個精神準備。可是,你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隻能讓他埋怨我了,誰讓你是我姐呢?現在既然來了,我們還是應該見一見他。
“不過,我們不應該立刻讓他跟我們走。我們應該告訴他,我們回古榆市等他,這樣,也許會好一些,不至於一下子把問題搞僵。”
顧秋雨咬了咬嘴唇,輕輕歎了口氣說:“傲君,我知道,你不想在這些人麵前露麵,可是,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言言和我杠上了,這丫頭犯起倔來,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逼著我必須誠心誠意向淩楓道歉,求得他的諒解,讓他重新報考研究生或者答應調去春城市工作。
“她給我最後通牒,隻有做到這兩條的最少一條,才證明淩楓是真的原諒了她,否則,她就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等到楚秋雨終於說完了,倪虹驚訝地看著她,問道:“楚教授,言言?你說的是楚言?您,您是她什麼人?”
楚秋雨疑惑地看了看倪虹,問道:“你也認識清楚言?”
倪虹點點頭說:“當然認識了,傲君姐不是告訴您,我是淩楓的高中同學嗎,她忘了介紹了,我還是淩楓和楚言的大學校友,也是春城大學畢業的。
“不過,我在文學院,學中文的,淩楓的大學同學我還是認識幾個的。”
楚秋雨上下打量了一下倪虹,說:“不對,不這麼簡單,言言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學們聯係不多,尤其你們還不在一個學院,更不應該熟悉。
“倪虹,你能告訴我,你還知道什麼嘛?我指的是淩楓和楚言之間的關係。”
倪虹咬了咬嘴唇,反問道:“楚教授,您應該是楚言的親人吧?聽您剛才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也知道楚言和淩楓在大學期間談戀愛的事。
“那我就不瞞你了,她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一直處於保密階段,可是,我還是知道的。
“因為,因為從高中開始,我就一直喜歡淩楓,可是,一直都不敢表白,直到大三以後,發現淩楓似乎已經和楚言談戀愛了,才不得不問淩楓,他親口向我證實了,不過,他要我為他保密。
“所以,一直到現在為止,我們的高中同學,除了我之外,隻有侯智知道淩楓在大學談過戀愛,侯智是淩楓最好的朋友。”
楚秋雨輕輕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可是,仍然目光犀利地看著倪虹,問:“倪虹,你知道楚言的身份嗎?換句話說,你知道她父母是做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