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如果你在古榆市，我知道，於書記對你很賞識，以你的身份，能得到一位副廳級的地方黨委書記的認可，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可是，這裏的起點畢竟是太低了，如果換在春城市，你畢業兩年多了，就算現在提到正科，也不奇怪。
“以你的能力，最起碼也應該是副科了，可是，你現在卻還在股級徘徊，提到副科，怎麼也要三、五年。
“這三、五年的時間，你的同齡人恐怕早就把你甩出了一個身位，再想追趕，幾乎就是夢想了。
“小楓，你不是糊塗人，更不幼稚，我相信你最終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現在不要急於回答我，仔細考慮考慮我的建議，好吧？”
淩楓微微點頭，沒做更多地表示。
楚秋雨似乎又恢複了她的自信，依然雷厲風行，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把她的司機打電話叫過來，乘車返回了春城。
送走了楚秋雨，大家不約而同地又回到了包房，飯菜已經撤了下去，服務員又上了飲料。
蘇傲君、汪霏霏、倪虹、李曉典，四個女人，除了倪虹是淩楓剛確定關係的戀人，其他三位，也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大家坐在一起，一時沒人開口。
淩楓看了看幾個人，笑著說：“你們是不是都被楚教授剛才的一番話給打動了？”
李曉典看了看大家，低聲問：“哥，楚教授到底是什麼人啊？口氣怎麼那麼大？”
淩楓笑了笑說：“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感覺到她似乎是在吹牛，實際上，她是有資格說那番話的。她是我們現任省委副書記，兼春城市委書記楚傑明的親妹妹。
“她父親是開國將軍，新中國建立以後，離開軍界，做了文職工作，曾經是黨和國家的重要領導人，楚文濤，楚老爺子。”
“啊！”聽了淩楓的話，倪虹和李曉典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倪虹看著淩楓，微微搖頭說：“原來，楚言的家庭出身這麼厲害啊？你，你……”
淩楓輕輕拍了拍倪虹的手臂，柔聲說：“是不是想說，我沒抓住機會，攀上這麼一棵大樹？
“虹虹，你覺得我應該接受楚教授的建議，調到春城市去工作嗎？”
倪虹握住淩楓的手，歪頭看著他說：“瘋子，我不想做什麼官太太，隻想和你一起做一對平凡夫妻。
“可是，我擔心，如果我反對，有一天你會後悔。而且，如果你真的做一個受人愛戴的好官，我也會為你感到驕傲。”
淩楓微微一笑，看著對麵的蘇傲君和汪霏霏問：“兩位姐姐，還有曉典，你們也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你們怎麼看？”
蘇傲君和李曉典不約而同地把這目光投向了汪霏霏。
汪霏霏放下茶杯，笑著說：“看樣子，大家都想讓我先說，我就不客氣了，誰讓我也算是體製內的呢。”
說著，她的目光從對麵的淩楓和倪虹的臉上掃過，微笑著說：“我基本上同意倪虹的觀點。
“對小楓來說，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點沒有人會否認。除了曉典，這一上午，大家都看見了，楚教授對淩楓確實很賞識。
“可以說，她的誠意是不加掩飾的，甚至也不大在乎別人可能有的議論，就衝她公開敢和我們在一起合影，就是一個強烈的信號。
“她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之中，可能有人會猜到她的身份，也不是不明白，她這麼做有些不大合適。
“可是，她還是做了。這一方麵，正如她對自己的評價那樣，說明她確實是一個強勢的女人。
“另一方麵，也充分表明了她對小楓的欣賞甚至是喜愛。”
蘇傲君微微點頭說：“我同意你的說法，霏霏，秋雨姐這個人的高傲和強勢是在骨子裏的。
“她和那些心高氣傲的普通官員家庭出身的孩子不大一樣，平時，是很注意分寸的，也很少利用她哥哥和家族的力量顯示她的存在。
“就比如她今天這輛車，就是借朋友的，司機也是，是她自己的朋友，或者說是同事。
“如果是其他人，直接給市委辦的哪個頭頭打個電話，要一輛車，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可是，她從來不會這麼做。
“今天能和大家合影，完全是看在小弟的麵子上，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小弟今天的事情處理的非常漂亮，出乎我的預料。
“一開始，我還擔心，小弟本來就對秋雨沒什麼好印象，我們又不期而至，他很可能會給秋雨臉色看，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
“小弟變得更成熟了，這其中很可能也有不想讓我在中間為難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