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這些人,很多都是程誌的下屬,對這些人,他都很熟悉,就連鄒瑾、方榮武、欒偉明還有電視台的人,他也都認識。
淩楓是他曾經的下屬,也很熟悉,唯一不認識的,隻有侯智和倪虹。
程誌也沒客氣,直接挨著徐靜坐下了,他和林放之間還空著一個座位,也就是名副其實的主位還空著。
看到這種情況,淩楓斷定,沒有到的那位,資曆或者地位肯定還在林放和程誌之上,他有些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了。
林放笑著先介紹了侯智,說是刑警隊的探長,方榮武的得力幹將,然後請淩楓親自介紹倪虹。
淩楓拉著倪虹重新站了起來,笑著對程誌說:“老領導,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倪虹,是我的高中同學,現在在鬆江日報社工作。”
然後對倪虹說:“虹虹,這位是我的老領導,政府辦的程主任,我在政府辦工作的時候,沒少給我關照。”
倪虹站在椅子前,不大方便,微微鞠躬說:“程主任好,多謝您對淩楓的關照。”
程誌看了看倪虹,又看了看淩楓,微微點頭說:“好,好,倪記者,你快請坐。
“我聽說過你,也拜讀過你的大作,我們古榆市走出去的才女,又聰明又漂亮,文筆很不錯,你和淩楓真是天生的一對。”
倪虹微笑著說:“多謝程主任誇獎,我愧不敢當。”
稍稍頓了一下,看著淩楓,程誌歎了口氣,說:“倪記者,你和淩楓客氣了,說實話,在政府辦期間,我沒對淩楓有過什麼額外的照顧,甚至連起碼的公道話都沒說,我心裏有愧啊。
“是他自己爭氣,到了檔案局,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取得了很大的成績,職務上也有了提升,這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也算因禍得福了。”
淩楓搖了搖頭說:“老領導,當時的情況我清楚,您也為難,你的為人大家也知道,一直都是古道熱腸,沒有落井下石,都非常難得了。”
說著,淩楓端起茶杯,說:“來,老領導,還有徐姐,我以茶代酒先敬你們一杯,過去的事情,不管好事壞事,都過去了。
“老領導說的對,到檔案局也不是壞事,算是因禍得福了。”
徐靜剛才聽了淩楓關於“落井下石”的話,有些尷尬,現在,聽淩楓說都過去了,也鬆了口氣,端起杯子舉了一下,然後和淩楓、程誌共同抿了一口茶。
見人到齊了,林放叫服務員張羅起菜、上酒、倒酒。
費同看著淩楓和程誌、徐靜在那邊喝完了茶,詭譎地一笑說:“主任,關主任就要去就任鄉黨委副書記了,我們政府辦是不是送一送啊?怎麼沒人張羅呢?”
程誌瞪了費同一眼,表示了不滿,也不能不解釋,他放下茶杯說:“我個別問了一下,大家最近兩天都有安排,沒幾個人能抽出時間。
“我和關主任商量商量,他也不想再搞什麼形式了,既然這樣,就算了吧。”
費同嘿嘿一笑說:“別呀,主任,我還想混頓酒喝呢。別人不去,我和汪秘書肯定到場,是吧,汪秘書?”
沒等汪霏霏回應,程誌一下子把茶杯重重地放在餐桌上,臉一沉,說:“行了,費同,你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去還不如不去呢,你小子越來越不厚道了,你學學人家淩楓,他比你還小呢,你看人家心胸多寬廣?比你厚道多了。”
費同看著淩楓。眨了眨眼說:“主任,你說他厚道?嗯,他說起來是挺厚到的,可是,他下死手啊!淨往要命的地方踢,一腳就能把人踢死。
“再說了,我能跟瘋子比嗎?人家跟市委書記的女兒是同學,而且,楚書記的親妹妹今天還特意跑到二道梁子去看他。
“他能不厚道嗎?關慶亮那個蠢貨,聽信了春城市委辦的那個小秘書的挑唆,竟然給瘋子穿小鞋,也不想想,人家瘋子接觸的都是什麼人?
“就他,還敢跟瘋子鬥,人家瘋子不跟他一般見識罷了,要是真的想治他,他還能到下麵當副書記?做夢吧!”
費同的話,讓餐桌邊絕大多數人都是一愣。
倪虹微微低著頭,問淩楓:“費同這是幹嘛?他好像是故意這麼說的?”
淩楓苦笑著點頭說:“他可不就是故意的麼?前麵說了那麼多廢話,都是為了把這個消息透出去做的鋪墊。
“這家夥,連個招呼都不打,自作主張,欠揍!”
倪虹疑惑地看著淩楓,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們通電話的時候,沒提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