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在她臉頰上偷偷吻了一下,說:“傻丫頭,讓我們的父母健康、快樂地度過他們的後半生,是我們共同的責任,何必謝我?”
倪虹嬌嗔著說:“你的記性好差啊,昨天你還謝過我呢,以後,說好了,我們互相為對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再說感謝的話。”
淩楓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兩個人剛到樓下,顧文娟的那輛桑塔納2000就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身邊。
淩楓立刻走到左後車門旁邊,為顧文娟拉開了車門,扶著車門上麵,免得她撞了頭。
顧文娟邁步下車,轉頭看著淩楓,微微點頭說:“嗯,還沒有忘記秘書的職責,和上次一樣熟練。
“看樣子,傷勢確實不重。”
汪霏霏也下了車,看著淩楓,笑著說:“市長,他是右手拉車門,左手覆在門框下麵,配合的正好。
“他的傷,在左後肩上,匕首插進骨縫兩厘米多,您覺得傷勢不重嗎?用侯智的話說,他呀,就是太皮實了。
“當年關雲長刮骨療毒,被傳為千古美談,說明什麼?骨頭被傷到,是最難忍受的,這是我給醫院打電話,醫生告訴我的。”
顧文娟皺了皺眉,看著淩楓,歎了口氣說:“你這個傻瓜,身體是自己的,明明傷勢不輕,幹嘛還要硬撐著?
“我不信,你就看不出來於鳳儀的用心?一個兩千字的講話稿,他掃兩眼就行了,為什麼要拿給你看?”
淩楓淡淡地一笑說:“師母,霏霏姐,不用為我打抱不平,於主任也有他的無奈,給我挖個小坑,報複我一下,不過是給某人看的。
“他自己心裏都清楚,他這麼做很低級,可是,有些人希望他這麼做,他也隻能順水推舟,我能不給他一個麵子嗎?
“還有,霏霏姐,你也別嚇唬師母,你沒看我家虹虹臉都白了麼,都忘了過來打招呼。
“我沒事兒,個人體質不一樣,我的痛感神經比較粗大,感覺不明顯。”
顧文娟歎了一口氣,說:“你啊,就知道為別人想,誰替你想?”
淩楓笑著說:“替我想的人多了,這裏就有三位,師母,姐姐,女朋友,樓上還有兩位:準嶽父、嶽母。”
經過淩楓的提醒,倪虹也回過神來,走到顧文娟麵前,微微鞠躬說:“師母好!”
顧文娟含笑打量著倪虹,微微點頭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倪虹,很不錯,和小楓一樣機靈。
“我還以為你會叫我市長呢,都準備好了要給你糾正,可是,你這聲師母叫得,我後麵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好,好孩子,叫師母,我們才是一家人。官職是給別人叫的。”
簡單說了幾句話,淩楓和倪虹陪著顧文娟和汪霏霏上樓。
淩楓和顧文娟走在前麵,一邊走,顧文娟一邊詳細詢問昨晚的情形。
倪虹在後麵拉著汪霏霏,低聲問:“霏霏姐,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小楓是在努力忍著痛,對嗎?”
汪霏霏看著倪虹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苦笑著搖頭說:“醫生確實是那麼說的。當時,曾經建議全麻,小楓不同意,隻是做了局麻。
“不過,醫生說,小楓確實忍耐力超出常人,局麻是有些感覺的,尤其是因為個人體質不同,不容易掌握麻醉生效的時間。
“幫他取匕首的時候,他不耐煩久等,催著人家動手術,結果醫生也被他催的來了氣,就給他提前做了。
“後來醫生都手軟了,說他的汗水劈裏啪啦往下流,卻一聲都不吭。”
見倪虹流出了眼淚,汪霏霏摟住了她,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顧文娟忽然回過頭來說:“這些話,為啥不早點告訴我?”
淩楓苦笑著說:“霏霏姐,別聽醫生誇張,哪有那麼嚴重?”
汪霏霏沒有理睬他,對顧文娟苦笑著說:“市長,我哪有時間跟您說啊?你一直都在和領導們開會。
“我是聽猴子說了一嘴,不放心,才剛給醫院打了個電話,找到那名醫生,問了問。
“醫生說了,傷口問題不大,但是,短時間內,患者的痛苦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實在不行可以用點止痛藥。”
幾個人說這話,已經到了三樓。
倪文和白玉潔聽到下麵說話聲,走下一層樓,迎了過來。
大家也就停止了剛才的話題,站在樓道拐彎的平台上,淩楓把倪虹的父母,簡單向顧文娟,做了形式上的介紹,也把顧文娟介紹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