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同父異母的哥哥錢少鳴的數落,錢少彪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對此,他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自己既然到了這裏來,就免不了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錢少鳴見錢少彪沉默不語,立即又來了興致,他將嘴湊到了錢少彪的耳邊,輕聲說道:“不過這也難怪!野種就是野種,安心的當你的敗家子就可以了,又何必開什麼公司,丟人現眼呢?”
畢竟周圍有很多QS品牌的高層在場,所以錢少鳴不會高聲喧嘩,隻要讓錢少彪能夠聽見就行了。
“你!?”
果不其然,錢少鳴的話,令錢少彪頓時暴怒!
“錢少鳴,我告訴你,不要‘野種’長,‘野種’短的叫我!否則……我……我和你沒完!”
錢少彪最不喜歡的,就是錢少鳴稱呼自己為“野種”,因為這就代表著侮辱自己的母親。
母親為了自己,不要名分,甘願躲在暗處,犧牲了這麼多,她對於錢少彪來說,是底線!
錢少鳴譏諷錢少彪的話,說得很輕,無人聽見;而錢少彪反駁的話聲音卻很大,離得近一些的人都聽見了……
這也給人造成了一種錢少彪一點兒也不穩重的錯覺!
就連錢少彪、錢少鳴兩兄弟的父親錢山也聽見了,他也緩緩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
錢山詫異的詢問道,他自然知道這兩兄弟關係不好,但是在公共場合,他希望兩兄弟都能夠收斂一些。
“沒什麼,爸!我和少彪聊些家常呢!”
錢少鳴笑了笑,以“家常”兩個字來描述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我……我們沒有什麼事的……”
錢少彪斷斷續續說道,雖然他極力想要掩飾激動的心情,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怎麼樣也遮掩不住的。
錢山一眼就瞧出了錢少彪心中的不快……
“少彪,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沒有長大呢?”
錢山責備道,原本他對自己的小兒子,要更加的溺愛一些,但是近些日子以來,錢少彪的行為做法,卻令他不太省心,所以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忍不住責備了兩句。
“爸……你怎麼說我還沒有長大呢?”
錢少彪斷然否定了父親的判斷,以前的自己,的確是一名富二代、敗家子,但是自從跟隨著蘇浩一起創立四龍公司之後,錢少彪覺得自己已經成熟多了,早已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
“難道不是嗎?少彪,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和幾名豬朋狗友辦什麼家家酒,還妄圖參加什麼服裝博覽會嗎?”
錢山厲聲道,錢少彪不由得朝著錢少鳴看了一眼,看來,當初蘇浩在錢少鳴麵前誇下的海口,錢少鳴添油加醋的說給了錢山聽……
“少彪,行為做事,不能太過於好高騖遠,否則的話,你的身邊將會沒有朋友的!一壺水裝滿了,是不會響的,唯有半壺水甚至更少的水,搖起來才會叮當作響!”
錢山繼續教育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錢少彪一直當自己的公子哥,錢山是不會責備的,因為單純的公子哥,是沒有辦法將家裏麵的錢財敗光的。
但是,此時的錢少彪,已經自己開公司了,那樣的話,就容不得他亂來的……
人輕浮一點,敗的錢並不多,如果公司輕浮了,那麼敗出去的錢,將會是天文數字!
“嘿嘿~~~”
聽著父親教育錢少彪,錢少鳴一臉的陰笑。
自從錢少彪開始搞什麼QSB服裝品牌之後,他就一直在錢山的麵前說錢少彪的壞話,起初錢山也並沒有信,但是當錢少鳴說得久了,錢山也開始動搖了……
“爸!我們並沒有好高騖遠!”
錢少彪爭辯道,錢山否定自己可以,但是不能連整個四龍公司都否定了,因為在四龍公司裏,有自己最好的朋友。
“沒有好高騖遠?那你們現在做的是什麼事情?”錢山嗤笑著,他指著正在搶購QS品牌服裝的嶗山村的村民們說道,“你說你要創立服裝品牌,我沒有反對!也同意將你的品牌納入到QS品牌的旗下!
可是,你現在又對我說你要單幹!你知不知道服裝行業的風險有多大?單幹的風險有多大?如果做出來的衣服賣不出去,會虧多少錢嗎?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的服裝品牌虧空了,可別想從家裏麵拿一分錢!”
錢山憤然說道。
從小到大,錢山都寵著錢少彪,所以,當錢少彪要拿錢出去開公司的時候,錢山也頗為支持,錢山隻是認為,這些錢,不過是拿給錢少彪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