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給我開!”
天狗咆哮一聲,猛地銀光大作,化成了一輪耀眼的天日,灼得人睜不開眼。
等到耀眼白光散盡,滿臉鐵青的天狗,嘴角已掛上幾縷血跡,分外醒目。
那纏繞在天狗身上的彩帶,也不見了蹤影。
隻是不知,是他自己崩開的,還是四大妖將主動撤去。
“天狗,你服是不服?”
火鳳手上捏訣,力道含而不吐,冷聲相問。
“哈哈哈……借陣法之威,也想讓老夫低頭?”
天狗放聲長笑,絲毫未放低姿態。
“你再這般不知進退,就別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是嗎?那就讓老夫再掂量掂量,四象陣是否真如傳說般,牢不可破!”
天狗眸光一寒,猛地一大口血從口中噴出。
難道剛才的碰撞,他早已身負重傷?
顯然不是。
那口血噴出後,並未落地,而是陡然化成一片血霧,繚繞在天狗身周。
緊接著,天狗鐵青的臉上,便浮上了幾抹妖.豔的酡.紅。那眸中,竟也漸漸充斥滿血色。
“燃血無心大.法?”
猴子身後,陡地傳來白樺的自語。
血染長襟的白樺,打坐至今,終於是壓製住了體內傷勢,長身而起。
感應到天狗越來越強盛的氣勢,白樺禁不住踏空走來,滿臉凝重之色。
“有那麼可怕嗎?”
猴子被白樺的情緒所染,也跟著緊張起來。
白樺點點頭,凝重道:“這是門無比邪門的魔功。燃燒精血,加持己身,短時間內可發揮出遠超自身的實力!”
猴子聞言,心頭不住劇震起來。
昨日,他就曾借外力,登臨與天狗相仿的境界。深切知道,那種修為下,想要再進一步,是有多麼艱難。
就是四大妖將,也是合四人之力,外加四象陣加持,才有了如今的威勢。
然而,天狗僅憑一門魔功,就有了超越極限之力。
由此可見,魔功之威,到底有多邪乎。
“你且去地上暫避,千萬不要上來送死。”
白樺叮囑了一句,不由分說地把手一甩,將猴子往地上送去。
隨即,他更是狠狠一掌,拍在了自個胸膛。
突兀地,一口血便從白樺口中噴出。
看樣子,他竟是效仿天狗,使出了同樣的招數。
“天狗,你最好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若是硬拚到底,後果絕對難以預料!”
眼見天狗竟然不惜使出兩敗俱傷的功夫,火鳳忍不住俏.臉含煞,再不做絲毫讓步。
“嗬嗬……老夫不見得會傷在四象陣下。”
天狗血紅著眼,老臉都爬上了幾分猙獰,顯然打定了無比瘋狂的主意。
“是嗎?那再加上白某呢?”
眨眼間,同樣使出魔功的白樺,也血紅著眼,站到了四大妖將身旁。
看他不住顫抖的模樣,顯然極為吃力,似有股無形之力,欲吞噬他的神智。
燃血無心,既燃血,又亂人心神,使人陷入幻覺,嗜殺成性。
這才是魔功最可怕的一麵。
使出魔功的兩者,誰都沒比誰好過多少。
想要不徹底化魔,那便要苦苦守住最後一條清明之線。
誰先放棄那條線,就意味著先墮入瘋狂,將完全依靠本能,瘋狂衝殺。
一轉眼,天地間便充滿了股肅殺之氣。
雙方都在對峙著,劍拔弩張。
這六位,均是站在東勝神洲最頂尖一列的高手。然而,卻無人料到,他們會翻臉至此,眼看就要在這片開闊之地展開巔峰對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