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憤怒的火鳳族人,終究是齊齊殺到了灰衣人身周三丈開外。
灰衣人卻視若不見,隻是嘴角勾起了抹殘忍的譏誚之色,然後輕輕跺了一腳。
轟!
三丈方圓內,陡地劍氣縱橫,交織成一個倒扣的穹幕,將灰衣人罩在了裏邊。
火麟一見,頓時痛苦地閉上了雙眼,老淚縱橫。
刹那間,殘肢斷臂,就衝天而起,夾雜著各式法寶碎片。
血,如雨在下,刹那就把地麵染紅了一大.片。
灰衣人身周三丈,成了慘絕人寰的絞肉場。
所有衝上前來的,無論是血肉之軀,還是刀劍法寶,都被絞了個粉碎。
自始至終,灰衣人都不曾注目半分。
他的目光,隻停留在大戟指引的方向。
默然而又冷血!
一條條生命,迅速被劍幕給收割,卻不曾阻止灰衣人分毫。
他移動到哪,哪裏就是新的絞肉場。
然而,無盡的血,卻化不開灰衣人心中的冰冷之色。
他一步步走到大戟跟前時,劍幕之外,已無多少火鳳族子弟。
要麼化成了碎片,要麼重傷垂死,餘者則是被老淚縱橫的宗老死死拉著,發出陣陣不甘的怒吼。
灰衣人終究是抵達了目的地,一指點出。
一團青光,陡地自他手中射.出,刹那沒入鱷祖頭顱之內。
遠遠觀望的火鳳族人,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青光衝入鱷祖頭顱之後,那杆大戟,陡地顫動了一下。
隨即,一聲低沉的嘶吼,陡地自坑底傳出。
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道身影,漸漸從坑底站了起來。
那杆大戟,猶自插在鱷祖後腦勺上,不住顫動。
“鱷老鬼,你不是吹什麼牛皮,讓老子在一旁看著就行嗎?哼!我若不來,你就該陰溝翻船了!”
灰衣人眼見鱷祖站起,立馬冷哼一聲,表達心中的不滿。
鱷祖聞言,霍地睜開了雙目。
虛空中,頓時如打了道冷電。
“老子自有分寸,輪不著你說三道四!”
鱷祖眸光陰鷙,顯然極其不爽黑衣人的揶揄。
“哼!鱷老鬼,若不是對你手上的東西感興趣,老子才懶得管你死活!”
灰衣人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顯然,兩者雖湊到了一起,卻是互相利用之局,談不上什麼深厚交情。
鱷祖再度冷哼一聲,便不再管黑衣人,而是狠狠盯住了數百丈外的猴子。
“這猴子,好像很不一般,需要幫一把嗎?”
眼見鱷祖狠狠盯著猴子,帶著無盡的恨意,灰衣人陡地湊到鱷祖跟前,玩味地問道。
鱷祖頓時陰沉著臉,冷冷道:“滾開,別假惺惺的,讓老子惡心!”
話音一落,鱷祖陡地反轉雙臂,緊緊握在了腦後的大戟之上。
“啊——!”
一聲低沉的怒吼,自鱷祖口中傳出。
緊接著,腦後的大戟,便一寸寸地往後拔.出。
嘶……
眾人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心也刹那沉進了穀底。
這廝被大戟狠狠釘穿了頭顱,居然還能不死。
試問,己方猶自活著之人,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火鳳大陣已破,火麟老祖重傷,大聖爺垂死,而遠祖眼下也是生死不知。
我方陣營,拿什麼來跟凶狂的鱷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