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猴子貿然和雪慕陽對上,還真有可能有幾分危險。
畢竟,如今的猴子,除了戰鬥意識外,還真是一無所有。
但是,手裏提著個死狗般的籬落,猴子卻一點也不著急。
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擋劍肉盾嗎?
雪慕陽的寒劍,刷刷刷地在眼前遊走,嚇得籬落心膽俱寒,渾身激靈靈的,差一點就讓前後的東西,奔騰而出。
尤其是那柄寒劍,遊走到某個重要部位時,籬落更是嚇得麵如土色。
要是不小心,被哢嚓一下,這輩子的幸福,就完全被毀了。
一想到這,籬落就氣不打一處來。
“雪慕陽你個王八蛋,故意折騰老子是嗎?還不快收起你那破劍?”
“你個殺千刀的,你這狗.娘養的……”
“嘈尼瑪!日泥妹……”
被嚇得魂不附體的籬落,破口大罵,各種三字經關照著雪慕陽上下十八代女性親屬。把雪慕陽激得,額頭青筋暴跳,眸中如欲噴火。
總算往日裏兩人一起為非作歹,交情還算不錯,兩家也是世交,雪慕陽才沒有狠下心來,一劍刺籬落一個透明窟窿。
然而,眼前的戰鬥,卻讓他憋屈至極。
明明知道,那個土包子沒有半點修為。但投鼠忌器下,卻怎麼也奈何不了他。
甚至,每每在劍招即將建功之時,那可恨的土包子,都會把籬落當成肉盾,擋在利劍之前。
要不是雪慕陽收劍迅速,還真有可能會在籬落身上留一個透明窟窿。
在這麼倉促的變招之下,雪慕陽好幾次都差點傷到自己。
對一個用劍之人而言,沒傷到敵人之前,反而先傷了自己,無疑是天大的恥辱。
更讓雪慕陽氣得要吐血的是,交戰中,完全不用土包子出擊,光是籬落的三字經,就可以令雪慕陽五內俱傷。
再這麼打下去,非活活氣死不可!
雪慕陽又打了半晌,終究是忍無可忍,奮然摔掉了手中的長劍,一把朝猴子抓去。
猴子眼睛一亮,即刻一腳踹向籬落的屁.股。
猶自唾沫橫飛,三字經不絕於耳的籬落,登時身不由己地朝雪慕陽撞去。
砰!
就在兩位公子哥撞了個滿懷之時,猴子竟不可思議地抓.住了雪慕陽之手,即刻反剪到了後背。
他若一直拿著劍,猴子一時半會,還真拿他沒辦法。
可他一旦放棄了最擅長的劍術,注定就隻剩一個下場。
不出半會功夫,雪慕陽就步了籬落的後塵,雙手脫臼,再也使不上半絲力道。
就在猴子手中,一次次掄圓了,狠狠撞到一起。
砰!
每一次,高度相仿的兩人,都會嘴對嘴,鼻子對著鼻子,狠狠撞到一起。
“啊——!”
兩人一次次慘嚎著,狠狠撞到一處。
鼻梁骨和牙齒,早就被巨大的力道撞碎,涕淚與血水交流。
每一次分開,籬落就會吟唱起三字經。
雖然,漏風的嘴巴,口齒早已不清晰。
但那股執著勁,還真讓人歎服。
罵到後來,連雪慕陽也火了,直接對著籬落開噴。
畢竟,三字經不離口的籬落,可是麵對著雪慕陽罵的,再怎麼解釋,也有罵雪慕陽的嫌疑。何況,籬落根本就沒有半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