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月時間準備婚禮,我都覺得倉促。難道,你還要陪著我到桃花鎮上走一遭?”
“大喜之日前,到桃花鎮上沾點喜氣,許我夫妻恩愛一生,有何不可?不僅我要去,連雲中雀也要一起去!”
“啊?我也要去嗎?”
雲中雀狐疑地回頭,卻恰好撞上一副如欲殺人的目光。連忙改口,連聲應承下來。
“去,去,為什麼不去?夫妻雙雙去朝聖,歸來比翼雙.飛共此生!”
大喜將近,雲中雀美滋滋的,都快暈乎得忘了自個姓甚名誰了。
如今,別說是到桃花鎮朝聖了,即便是其他要求,但凡鶯畫眉開口,他絕不會皺眉。整個人都泡在了幸福之蜜中,別提心裏有多甜了。
“這樣真的好嗎?你們可是要在一個月後舉辦盛大婚禮的!”
猴子頭大,感覺這小兩口也太能折騰了。
“沒什麼不好!置辦婚宴之物,布置新房,自有數萬將士在,很快就能辦完。”
雲中雀得了鶯畫眉的眼色,可謂全往好的說。
“那若是天狗趁此機會,大舉來犯呢?”
猴子皺眉,雖然聖軍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就已發展到如此規模,但與天狗深厚的積累相比,卻還是稍顯不足。
若是天狗果真大舉來犯,空虛的真賢城,難保不為之所乘。
“無妨,我們可以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先行布下口袋,保管讓天狗匹夫有來無回!”
雲中雀指著牆上懸掛的巨型地圖,某三個串聯成掎角之勢的特殊地勢,信心滿滿。
如今,聖軍占領的地勢,以真賢城為中心,呈錐形,自西向東輻射,狠狠刺向東勝神洲王城腹地。那三角錐地勢,幾乎將整個東勝神洲割裂成了兩半。
可以說,東勝神洲上,南北兩麵的官兵,除了可以通過王城串聯之外,幾乎沒了可令大軍連通的要道。
所以,明麵上看,聖軍雖然隻占領了東勝神洲四分之一的土地,但若說到主動權,卻至少有六成落在了聖軍手中。
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天狗麾下的官兵,敢於出擊,試圖攔腰截斷利錐般的聖軍,必會將聖軍逼得,全力以赴地殺向王城。
沒個完全把握,天狗還真不敢放任王城暴露在聖軍的利錐之下。
是以,如今的東勝神洲,可謂暫時平分天下,陷入了僵局,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用兵之道,你比我更清楚。隻要能保證萬無一失,我就依你之言。”
“放心吧,大聖爺!隻要提前布下了口袋,並放出風聲,晾天狗老匹夫再怎麼老謀深算,也不敢深入。”
“既然是埋伏,為什麼要放出風聲呢?”
“嘿,這裏邊的門道,可就多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相互轉換,必能教天狗老匹夫看花了眼!他生性多疑,越是將埋伏透露出去,他就越不敢前來。”
天狗生性多疑,這點猴子心裏清楚,但將早有埋伏的消息透露出去,還能收到埋伏的效果嗎?
“放心吧,大聖爺!就算天狗變換攻擊方向,不取真賢城,轉而圍攻埋伏的聖軍,吾亦有破解之法!”
當下,雲中雀揮毫潑墨,刷刷刷地連寫下好幾道密令,封入蠟丸中,命人送到血天蠍大將處,並叮囑何時開啟密令雲雲。
有穩重的血天蠍在,縱然不敵天狗偷襲,也決計不難守住真賢城。
一念及此,猴子便不再堅持,同意了雲中雀夫妻倆的建議。
畢竟,紫瑤仙子如今處在一個微妙的境地,何去何從,注定是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猴子等人越是及早見到紫瑤仙子,撮合的希望就越大。
最主要的,猴子不希望她們母子二人,出現任何意外。
“什麼?下月立春大喜,你們居然還要前往桃花鎮?”
血天蠍一蹦老高,差點連屋頂都給掀翻。
哪有誰這般不上心的,明明大喜將近了,還東奔西跑,沒個正行?
“不行,不行!婚姻大事,豈可這般隨便?你是我等的軍師,自當風風光光的大肆操辦!”
“沒說不風風光光的,大肆操辦呀?”
“那你們……”
“兩者之間,並無衝突!如今,到你立功的時候了!我與大王均不在,唯有大將軍你坐鎮真賢城中,行與不行,就看你自個的表現了!”
“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你到底行不行?”
血天蠍臉色一紅,猛然扯開了破鑼嗓門,大聲嚷嚷道:“男子漢大丈夫,誰不行?站出來,我老血給他治治!”
事關男人麵子,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個不行?
即便是血天蠍,早年身中亂箭,那方麵偶爾出點狀況,也絕不會向他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