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那叭叭的說著,他越說,我越惡心這個人,同時越是同情山娃子。
這樣乖巧的一個孩子怎麼遇上那樣一對父母。
我本來有些想轉身走人,可是看到山娃子那淚汪汪的眼睛又心軟了下來。
哎,既然答應小舅要做一名陰陽先生,那麼這事我就不能不管,於是我就拿出了那張驅邪的符咒。
小舅和我說過,蠱是蟲,降是邪,孫承明的身上不是病,那就隻能是這兩者之一,而從那些黑氣來看,降的可能性更大。
我厭惡的剮了孫承明一眼,然後將符咒貼了下去。
符咒剛一貼上,孫承明身上的黑氣就升了起來,然後朝著門外飄了出去。
那些黑氣是施降者所養,它們一受到攻擊自然就要回到施降者的身邊,因此我緊緊的跟上。
跟著那些黑氣我走了十幾裏的山路,一直走到了一個清新,古樸的村莊之中。
這個村子我來過,這個村子和我們村子相鄰它名叫耀新村。
那股黑氣飄到這個村子之後,越過一片麥田,然後飄進了一個早已廢棄的茅屋之中。
這個茅屋一看就是上個世紀窮人住過的屋子,隻是人家後來搬走了閑置在了這裏。
黑氣到了這裏我自然進去查看,然而進去以後隻有滿地的木屑和大小不一的土石。
我在茅屋裏麵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卻看到了一口破破爛爛的棺材。
哎,真是晦氣,望著那口棺材我心裏想,也許這個房子的主人最後就死在了這裏。
這裏沒有見到任何人影,我有些鬱悶,看來要解決孫承明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我轉悠了一會就回到了村子,回去以後,鄧萍麗問我為何突然走掉,我沒有隱瞞如實回答。
不知為什麼,鄧萍麗聽到我的話以後臉色大變,她沒有問孫承明會不會有事,竟然問有沒有打開那口棺材!
一聽這話我腦中靈光一閃,是啊,當時我為什麼不打開棺材看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萬一那個下降的人就在棺材之中。
我有些後悔,但鄧萍麗卻緊張萬分,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焦躁與不安。
咦,她在擔心什麼?難道孫承明的降與她有關!
這女人的怪異的表情,讓我有了大膽的猜測,於是就撒了一個謊離開然後偷偷的守在了他家的門外。
在我走了沒多久這女人就溜了出來。
她走的非常的急,而且方向就是耀新村。
看著她慌張的步伐,我更加確定心裏的猜測。
鄧萍麗走的時候是下午,等到耀新村的時候已經天黑,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她到了耀新村以後竟然沒有去茅屋,卻是走進了一片墓地之中。
這個墓地到處都是墳堆,還有四散飄揚的紙錢,在漆黑的夜晚,這裏是陰風陣陣。
她跑到這裏來幹嗎呢,我有些疑惑,在一個個墳頭上不停的張望,而就在我關注那些墳頭的時候,這女人竟然突然失去了蹤影。
跟人竟然跟丟了,我有些懊惱。
懊惱歸懊惱,但是總不能跟傻子一樣在這等著,於是我就走進了墳地。
這裏的墳墓真是不少,進去之後有種進入迷宮的感覺,走了一陣我便生出了退出來的想法,而就在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瞅見了一束亮光。
在這個時候,這種情形下有光我當即就想到了鄧萍麗,於是邁步朝那裏走了過去。
發光的地方是一個圓洞,我過去以後沒有見到鄧萍麗,卻聽到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我順著光束往下望去,光束的底的洞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看到這個大洞,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是有人在這裏盜墓。
他娘的,在挖人祖墳啊!我有些不齒這種作為準備大喊,而剛張開嘴,從那個盜洞之中鑽出了一個壯實的漢子。
這個漢子剛鑽上來,又一束光亮亮了起來:你真是讓人好找,這幾天是不是發大財了。
說話的是鄧萍麗,她嬌滴滴的對那個男人道。
那個壯漢看見鄧萍麗非常興奮,過來就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猴急什麼,每次都這樣,隻顧自己不顧別人感受。鄧萍麗埋怨的道。
那個壯漢摟著鄧萍麗的腰道:我知道你害羞,走,老地方。
鄧萍麗撇嘴笑了笑跟在了那個壯漢身後。
他們勾肩搭背的離開了墳地,去了另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以後我真是非常的吃驚。
他們去哪了呢,他們竟然走進了我去過的茅屋之中。
走進茅屋,壯漢就揭開了棺蓋,摟著鄧萍麗的腰把她放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走了進去。
看見他倆走進棺材我明白了過來,高,實在是高啊,這個棺材不是用來做其他意圖的,而是這兩人專門偷晴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