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悸到了極點,她竟然舔掉了符咒。
我全身都在抽筋,站在那裏不能動彈,而她緩緩的走了過來。
她的臉龐青如山石,冰冷而僵硬,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情感。
她的腳步和我的心跳是一個頻率,每走一步,我的心髒就要咚的跳動一下。
該怎麼辦,怎麼辦,我急的滿頭是汗。
鄭秀秀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我不是鬼,你們不要怕,你們走,今晚要死人,我不想死人!
她不是鬼!她沒死嗎?
在村子的時候,村裏的大叔說她已經死去了兩年,方才我也見到她被深埋在了泥土之中,而這個時候又說不是鬼。
不是鬼的話那我的符咒當然起不了作用。
聽到不是鬼,我的情緒稍稍的穩定了些,而她又說話了:你們走,今晚要死人,我不想死人!
不管她是個什麼,反正我們三人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了。
我朝薑磊,徐偉招了招手,我們三個飛快的跑下了山去。
到了山下以後,我才仔細的回味了一下她說的話,今晚要死人,今晚要死人!
今晚誰會死的呢?要死的這個人是我,是薑磊還是徐偉?
猛然間我突然想起,鄭家隻和梁家有仇,今晚要死的人肯定是梁家的人!
想通這一點之後,我就迅速的往梁家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超過八點,千萬不要超過八點,如果超過,那後果不堪設想。
即使我跑的飛快,但到了梁家的時候也已經九點,一看已經九點我橫衝直撞的從門裏衝了進去。
我進去的時候,宋巧英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而梁強還沒有醒來。
你們沒事吧!我喘著粗氣焦急的問。
宋巧英抬起了頭來:沒事,今晚不知怎的那些身穿孝服的人沒有出現,那些哭聲也沒有出現。
聽到這句話,我才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下以後,薑磊和徐偉也走了進來,而這個時候接近九點半了。
那些陰魂沒有出現,難道今晚他們不來了?我的心裏一直泛著嘀咕,同時也在希望今晚能太太平平。
宋巧英給我們倒了幾杯水我們喝了起來,十點的時候沒事,十一點的時候也沒事,而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外麵突然刮起了狂風。
狂風很緊,我趕快讓薑磊和徐偉將門窗嚴嚴的關上。
薑磊和徐偉不但將門關了而且鎖了起來,但是這陣狂風竟然直接吹開了緊鎖的大門。
大門被吹開之後,一股冷風刮了進來,伴隨著冷風的還有漫天的紙錢。
夜鬼哭,活人喪!
透過狂風和紙錢,外麵走來了好幾十對身穿孝服的男女,他們和昨晚一樣,跪在地上捂著臉龐哭了起來。
他們的哭聲低低隱隱,卻直穿人的腦海。
今晚要死人,今晚要死人!
看來鄭七斤今晚是鐵定要取這對母子的性命了,他已經害死了兩個小孩,竟然還不放過這家的人。
剛才的那股大風已經將門鎖吹壞,外麵的情景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哥,你說外麵那些不會衝進來吧!徐偉戰戰兢兢的說。
我瞅著外麵的情況緊咬著牙關:今晚有我在這,他鄭七斤想殺人,休想。
接下來我讓薑磊把門關上,並抬來了一些家具放在了門口。
哥呀,那股風連鐵鎖都可以吹壞,這些攔得住嗎?徐偉有些擔心的道。
我自有安排!說著,我掏出幾張符咒貼在了門上。
符咒貼了以後,外麵的哭聲大了起來,但是房門再也沒有被吹開。
雖然他們不敢進來,但是那哭聲鬧的人心煩意亂。
我實在難以忍受,於是對薑磊和徐偉說道,趕快把耳朵堵起來,千萬不要被這哭聲影響。
徐偉拿來了一把衛生紙塞住了耳朵。
耳朵塞上之後我們三人的臉色才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