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家大門緊閉,我原想離開卻碰到了這一幕,顧亦菲已經將白綢套在了脖子之上,她的身體像一片柳絮一般在風中搖曳。
該死,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太過的大意了。
顧亦菲命在旦夕,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把自己給吊死了。
我並沒有飛簷走壁的本事,所以情急之下快跑到門口去找保安,叫他趕快聯係物業。
當時,那個保安正在趴著睡覺,我使勁拍了半天的窗戶才將他拍醒。
那個保安年齡比我大不了多少,他見我火急火燎的,他立馬問出了什麼事,我說十六棟,十六樓有人上吊,趕快想想辦法。
那個保安一聽也著急了起來,他說這個點了叫人也不好叫,他這裏有榔頭,有斧子,看能不能劈開門窗。
現在這個時候,別說斧子,榔頭,就是給我一個鐵棍我也會拿著就走。
我走的時候,那個保安說,叫我先上,他隨後就到,這麼大的事情得報告領導。
我哪有時間跟他墨跡,拿著工具就跑到了顧亦菲家的門口。
到了那裏,我拿著斧子就狂劈了起來,還好顧亦菲家是木製的大門,要是鋁合金的那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使了很大的力氣,連劈帶踹,廢了好幾分鍾才將大門給砸開。
進去之後我就跑向了陽台。
此時,顧亦菲的臉色已經發青,她吐著舌頭,身體隨著上吊的繩索不住的打轉,而且越轉越緊。
她的情況非常的不好,我上去就抱著身子,試圖將人給抱下來。
她的身子搭在半空,而且又非常的沉重,我站在底下很難使上力道。
沒有辦法,我隻好跑進廚房拿出了切菜的菜刀,然後踩在凳子上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割斷了那根白綢。
白綢斷了以後,她整個人哐當一聲掉了下來,我一個沒站穩,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這一摔可把我摔慘了,隻聽到哢擦一聲,我的右腳直接崴了。
崴腳的疼痛疼得我差點背過氣去,而這個時候,顧亦菲半個身子還壓在身上。
她怎麼樣了!瞅見顧亦菲之後,我顧不得自己就爬了過去。
顧亦菲的氣息非常的微弱,她的臉色已呈青紫,嘴裏咬著自己的舌頭。
“菲菲,你可不能出事,不能出事!”我在她的臉上輕拍了拍大聲的喊著。
咋辦呢,這個時候可是三更半夜,我的腳又崴了,也不能背她出去。
我不住的撓著腦門,想著辦法。想了半天,最後還真想到了一個辦法,啥辦法呢,人工呼吸!
於是,我猛吸了兩口空氣,掰開顧亦菲的嘴巴給她吐起了新鮮的空氣。
新鮮的空氣入體之後,顧亦菲咳嗽了一聲。
這聲咳嗽叫我看到了希望,連忙大口大口的繼續了起來。
顧亦菲的情況有所好轉,她的脈搏越來越有力量,身體的溫度也漸漸轉暖。
我抱著她,不斷的換氣吐氣,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已經感覺到了顧亦菲的眸子在輕輕的顫動。
就在一切往好的方向前行的時候,不知怎的,周圍的溫度突然的下降了起來。
由於忙活了半天,我身上可是滿身汗水,體溫也非常的高,這股驟降的溫度,使我敏感的打了一個激靈。
剛才好好的,溫度怎麼會突然的下降,我當即意識到了不對,立馬警惕了起來,而就在這時,一把冷冰冰的菜刀駕到了我的脖子之上。
這把菜刀就是方才拿來割斷白綢的那把,在白綢割斷之後,我就把它放在了腳邊,而現在那把菜刀竟然架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誰,想幹什麼?”菜刀非常的鋒利,我不敢回頭,於是沉聲喝問。
背後的人沒有說話,用菜刀緊緊的壓著我的脖子。
誰呢?我輕輕扭頭去看,可是卻看不到那個人的真身,隻看到一條寬大的舌頭在地上擺來擺去。
舌頭!這不會是餘嬸吧,想到餘嬸我就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