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捧著人家的腳丫子就像捧著一件寶貝似的,動作輕緩又小心。
看黑子那個下濺的樣子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想想老子不正在給這娘們捶腿,還錘的一本正經。
我扭頭狠狠剮了黑子一眼,然後輕聲的問:你他麼怎麼被弄到了這裏,扔下你手中的腳丫子,我們想辦法走。
黑子用毛巾輕輕的拭去那娘們腳丫子的水珠然後按摩起了腳底。
他聽到了我的說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麼的那麼心甘情願給人當奴才啊,我輕哼一聲不再理這個家夥。
也許因為我心裏有氣,這一下手上竟然加重了力道,這個娘們吃痛的哼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她睜眼在我們三人臉上掃了一把,目光冷冽的如同一把開鋒的利劍。
她這僅僅一掃,我就冷汗直流,感覺自己像被剝了一個精光,赤果果的暴露在了人家的麵前。
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如果這個女人發飆,那麼我就大幹一場,管他後果如何,先大幹了再說。
這個女人並沒有發作,掃了一下之後,又閉上了眼睛,隻不過在閉眼的時候,將兩條大腿伸在了黑子的肩膀之上。
她那兩條大腿粗的如同大象一般,黑子可是跪在地上,這一壓把黑子壓的臉色通紅,不過這小子硬是咬牙承受了下來。
就剛才那一下,我倒是沒事,可苦了黑子,那兩條大象腿一壓就是兩個小時,黑子跪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之後,那個娘們打起了呼嚕,黑子將那條腿放下,給九頭鳥蓋了一個毯子,跪著退出了門外。
他在退出去的時候,朝我招了招手,我一看他的意思是叫大家一起出去,就站了起來。
剛出客廳我就在黑子的後腦勺上拍了兩個巴掌:小子,怎麼變得那麼的孬種,你這奴才當的挺過癮是吧。
黑子一臉的委屈,竟然哭了出來。
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淚流滿麵,看來在這裏受了不少的折磨。
他這一哭弄得我倒有些自責於是道:別哭了,我不對,我不該打你。
黑子抹了一把眼淚道: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從拘留所逃出來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都是我不好,早知道這樣,就是判刑,在監獄裏呆一輩子也比現在強。
“那我們走啊,我們想辦法走,弄幾個樹枝,紮一個木筏,再不行,抱根木頭,遊也要遊出這裏。”我說道。
黑子不住的搖頭:跑不掉的,跑不掉的,被發現會很慘很慘。
看黑子驚恐的樣子我問:你被抓回來過?他們打你了?折磨你了嗎?
黑子說:要是打還好,要是挨打我就不會這麼的害怕,那個女人會邪術,根本跑不掉的。
黑子說著又淚流滿麵,我皺起了眉頭,看來那個女人不簡單,否則也鎮壓不住手底下那麼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那麼的害怕?”我咬著嘴唇問。
黑子的身上不斷的顫抖,臉色蒼白的可怕,一臉驚恐的道:我跑過,跑過好幾回,可是跑了之後,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果果的站在河邊上,河水已經淹到了我的脖子,冰冷的河水一次次的拍著我的身子,可是我卻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忍受著,忍受著冷的刺骨的河水,忍受著如同刀子一樣的夜風,那次差點可就死了,差點就死了!
黑子說著哽咽了起來,而我等了一會繼續問:那後來呢,後來我回到來了這裏,又跑,可是第二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塊大石頭之中,我就在那個石頭的裏麵,可是一樣的不能動彈,我清楚的感受著鐵錘敲打發出的叮當聲,他們敲在石頭上和敲在我身上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我的手,腳全都被砸了個稀爛,腦袋差點被開了瓢,當石頭砸開的時候,我已經全身是血可是身體上的疼痛遠遠的小於心裏的驚恐,我他麼又活了下來,活著,我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