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閨女要幹啥?
所有十裏鋪的人都有了不妙的感覺。
雖然見識不多,可是也知道砸了酒瓶子能有好事,這不會是要拚命吧!
顧重名黑了臉,看見自己媽和大嫂正往過走,這要是簡明月一個失手傷著自己家人。
簡明月這是要幹什麼啊?
“明月,今天鬧到這一步,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看看你娘家哥哥因為你受傷,你還要執迷不悟,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放下手裏的瓶子,你要是傷了人,到時候可沒有回頭路走了。
我跟你保證,你放下瓶子,我讓大家夥停手,咱們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咱們兩個好好過日子,這事情我們家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原諒你!行嗎?”
聲音放柔和,顧重名也知道事情不能鬧得太不像話,畢竟他們家裏花了錢是為了娶一個媳婦回來,再鬧下去就真的是成仇了。
成了仇人還怎麼結親。
顧重名也滿肚子的怨言,簡明月一向沒有主見,也不會硬氣,性子綿軟,是個好拿捏的女人,也就是衝著這一點,顧重名才很滿意這門親事,更重要的是,簡明月對他稀罕的不行,什麼都言聽計從,不惜和她家裏父母鬧翻了,也要嫁給自己。
他對於這樣的簡明月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想到今天會鬧騰這樣。
所以想著說個軟話,這事情是不是就過去了。
畢竟簡明月這樣的女人也不容易找,誰家裏的閨女出嫁,不是要上一筆彩禮錢,就是為了養了這麼多年的閨女給人家了,想著收些本錢回來!還有很多是為了借著嫁女兒給兒子掙一筆娶媳婦的錢。
像簡建國這樣把女兒當寶,嫁女兒還會貼上一筆錢的人家不多,顧重名也知道他是遇上了。
所以也不想讓簡明月這個媳婦飛了。
簡明月挑眉,這會兒想起服軟了。
可惜晚了。
祁玉蘭也趕緊說:“弟妹啊,咱兩雖然沒有相處過!可是我今天一見你就覺得我們投緣,看著你就像是我親妹子,有什麼委屈你說出來!嫂子給你做主,要是重名不小心傷著你,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可是咱們女人一輩子隻有一次結婚的婚禮,這要是毀了,將來想起來你心裏難道不遺憾啊!
你放下手裏的酒瓶子,免得傷著你,跟嫂子進屋去換身衣服,給大家敬個酒,這些都是一個村的叔伯兄弟,嬸子大姨的不會怪罪你的,你看行不?”
加著小心,簡明月手裏可是拿著酒瓶子呢!
祁玉蘭可沒有那個心思把自己搭上,要不是因為這次鬧得不像話,祁玉蘭才不稀得出來攬著這樣的破事,哪有新媳婦這麼厲害的,還說什麼這個媳婦好拿捏,害得她也以為是個軟柿子。
這可倒好,簡直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的主兒,這樣的性子好拿捏個屁。
可是也不能讓婚事黃了吧。
一榮俱榮的道理祁玉蘭還是懂得。
怎麼也要過了今天這一關。
其他的回去可以慢慢琢磨。
就她這個不省心的婆婆要是還磋磨不了一個新媳婦,那就是她的事情啦!
她祁玉蘭隻要大麵不過去就行。
慢慢的朝簡明月伸手。
簡明月一翻腕子,破酒瓶子對準自己的脖子,尖利的碎玻璃碴子陷進皮膚,雖然沒有刺破!可是看起來隻要有一個輕舉妄動,立刻就是個流血的場麵。
“你們都住手,把我們簡家村的人都放開,要不然我簡明月今天就死在你們顧家,死在你們十裏鋪!我敢說敢做,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試一試,看看我敢不敢!你們都想清楚,顧重名,我死在你們顧家,死在你們十裏鋪,後果你們都知道,不用我多說!”
簡明月狠絕的把手裏的酒瓶子往裏遞。
那樣子絕對是敢下死手的。
十裏鋪的人都住了手,誰還敢亂來。
這場麵誰見過啊!
這女娃子太彪悍了。
簡直就是不要命。
不是簡直,就是不要命。
他們是普通老百姓,打架護犢子可以,護著一村人的麵子也可以,但是要是牽扯到人命,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