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耀眼的陽光終於穿過叢林, 彌漫的血霧漸漸附著在樹幹和枝葉上, 濃鬱的綠色取而代之,鬱鬱蔥蔥格外茂盛, 似乎每年都會有不少的鮮血澆注著這片一望無際的原野森林。
鶴閑雲已經帶領團隊殺到了白色喪屍的附近, 異種的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喪屍, 其中還有幾個成了肉餅。
就在森重寬的大腳要落在白色異種頭上時, 鶴閑雲製止了他。
作為隊長的鶴閑雲扭頭對桑德讓喊道:“小桑, 你來解決這個白的, 要找出芯片在哪, 這是咱們遇到的第一隻異種, 不能讓阿寬又踩癟了, 一灘泥一樣, 一點美感也沒有, 也讓大家見識一下你的血霧切割,喪屍雕刻。”
“老大, 那是暴力美學, 是藝術。”桑德讓慢悠悠的走來, 甩掉了軟劍上的血跡, 將它插入腰間的皮帶中收好,拿出了那把精致小巧的刻刀, 一下一下的圍在白色異種身旁上下翻飛著。
已經被畢圖一擊切斷了大半脖頸的白色異種來不及恢複, 就被這幾位殺神橫推到了近前, 就連身邊的幾個D級喪屍都被踩成了肉餅,桑德讓的出手快到無影無蹤, 不時就有些許血霧從異種的身體四處噴灑而出, 在空中經過陽光折射出殷紅絢爛的色彩,而桑德讓飄逸的移動著腳步沒被沾染上一星半點。
他就像一個藝術家般仔細的剔除著異種喪屍的身體, 終於在忙了數分鍾後,在脊椎與脖頸的連接處,找到了所要的芯片, 被藏在一根椎骨裏, 包裹著一層綠色的物質, 無法分辨, 即使桑德讓用小刀刮, 也不能取下一丁點兒。
隻是所謂的血霧切割,血霧是有了,藝術卻完全看不出來,隻有桑得讓在那裏滿意的欣賞自己的作品。
馮夏在旁邊看了看, 點了點頭, 卻什麼也沒說。
鶴閑雲有心詢問, 卻覺得大概隻有回到部落的莫妮卡,才有可能使用儀器分析出結果,也就沒問將芯片收了起來。
其實馮夏是知道這個物質的構成元素的, 畢竟她是由生存係統進化出的最高等級智能生命, 擁有著人類文明的最高科技數據庫。
可是習慣了獨斷獨行的智能生命阿拉密斯根本沒有主動向求知者傳授知識的概念, 她的習慣是, 如果你有問題, 要向無所不知, 無所不曉, 無所不能的生存係統提出, 才可以形成一個命令, 再有各基地的程序在知識庫中尋找並解答。
與馮夏的靈魂融合後, 她還是保留著這個習慣, 馮夏的性格與之發生了靈魂碎片的對接, 已經融為一體,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阿拉密斯就是馮夏, 馮夏也是阿拉密斯。
所以她人性的一麵和智能的一麵都認為,如果你不問, 那我當然不會說。你不問, 我怎麼會告訴你呢。OK, 這是馮夏的第二個性格,有求必應, 但是必須提出指令。
被檢查過的屍體在拔出芯片後, 顏色漸漸變回了正常喪屍的樣子,不多的血液被風一吹很快就幹澀了。
雖然經過百年的核冬天, 但是能夠留存下來的喪屍都基本適應了環境, 這才是最令人擔憂的可怕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