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動,樹枝輕擺,洞口之上有影晃動,原是這普通洞口之上卻是有字,隻見那那樹枝移位,露出那幾個布滿青苔的暗紅字體來:火雲秘洞。
那進洞少年自是沒有看清這幾個大字,因為剛才洞口的上半身已經被樹枝擋住,現在突現出來,讓人好不詫異,荒郊野外居然還有這有名字的洞穴,真不知這洞穴曾經住了一群什麼樣的人?是窮凶極惡的強盜山賊?亦或遠離世俗的世外高人?種種疑問無形中並為這普通的洞穴貼上了神秘的標簽,蒙上了神秘的麵紗。
再看進洞少年,他開始加快腳步,也許這洞裏真的有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或者還有更好的東西在等著他也說不準。他一路向前行,頭也不回,也不知走了多久,迎著那彎曲的洞中之路,洞裏越來越來溫暖,像是裏麵燃燒著一團火,將寒冷的氣體早已經排除了出去。
狹窄的過道已經走完,一個婉轉,擺在眼前的是兩條道路,他不知該往左還是往右。躊躇於岔路麵前,他搖擺不定,對著那路口正中的半塊石碑久久發呆,隻見那半塊石碑碑身大多已經脫落,但仍然矗立不倒,像是一個倔強的戰士,頭可斷血可流,但是仍然屹立於此,任憑時光荏苒,歲月蹉跎。
他邁起步子,走向前去,卻偶然發現這石碑上原是有字的,但碑身上的小字已經模糊不清了,隻是隱隱約約看到幾個似乎關於年份的字眼。
“天啟三十年,餘領眾徒出西域,遠赴中原此地,開宗立派......”他念道此處,卻再也沒有辦法念下去,因為下麵的字體隨著年代久遠,早已模糊不清,憑著人體的肉眼是根本無法辨識。他也不管這碑上敘述的是什麼事,也不知道這天啟三十年到底是哪一年,至於那碑上文字所說的開宗立派他更是不知所雲。
“到底是那一派?”他在心底問自己,然後又自嘲道,“管他是哪一派,反正現在都沒了!”
都沒了!時光可以淹沒一切,不管曾經如何輝煌,如何不可一世?現在不都得被埋藏於此嗎?無人問津,無人知曉,就好比滄海一粟,大漠一沙,誰又在乎,誰又關心?
他繼續往碑身上麵看去,這殘碑破壁,已經被風腐蝕了半塊碑頭,像是被誰揮劍斬掉了半邊腦袋,現在隻還剩下半邊,這半邊還露出兩個大字。這兩個字卻是遒勁有力,龍飛鳳舞。
“紅衣!”他念道,看著那僅剩下的兩個紅衣大字,卻不知紅衣所指什麼,是紅衣神壇,紅衣道場?或者隻是紅衣少女!總之無從得知。
他看了看擺在麵前的兩條道路,偶然間發現,那兩條路口邊上還各有一小的石碑,那兩石碑居然得以幸免,沒有坍塌剝落,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向左邊石碑上走去,發現那石碑上寫著一個“生”字,生字旁還有一句話如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又是何意?竟然要活著,就算苟且偷生也總比死了好啊,為何會有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少不經事,沒有體會過生離死別,亦不知人生無奈不如死去的辛酸感慨,所以隻道那立碑之人是個厭世之徒。看著這條立著“生”石碑的道路,他搖了搖頭,竟然生不如死,為何還要走下去?
他腳步一移,又走到另一邊,這另一邊的石碑卻和右邊的石碑截然相反,原來這左邊石碑是一塊寫著“死”字的石碑,向右邊一樣這“死”字旁也有四個字,這個字為:死而複生!
“死而複生!哈哈!這個好!這說明還有活著的希望!”他興奮叫道。
但這文字又能說明什麼?他還是不敢輕易地跨出那一步,往前走去,因為如果走錯了,那自己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哪還有什麼生路可言!
他退後三步,看了看那條標明生的道路,又看了看那條寫著死的道路,何去何從,他拿捏不定。
“唉!”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管他那麼多呢!竟然石碑上都已經標明了生死路,
那自然便選擇生路呀,哪有人會選擇死路的?”
他一念及此,正準備朝右走去,但是腳步一滯,轉念又想道:“但生路上說的是生不如死,死路說的卻是死裏逃生!這說明兩條路上都是凶險無比,生路生死未卜,死路卻猶可放手一搏!”
“好吧!就選你了!”他邁開大步,朝前走去,選的卻是那條標明著死亡的道路。
那條路上透露出一絲絲光線,但卻不是那麼明顯。路很筆直,但卻看不到前麵的方向,不知是什麼在等待著這個英勇無畏的少年。
我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