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子虛觀前話武學(1 / 2)

PS:本來打算休息一天的,但覺得不能對不起讀者,所以又奮筆疾書,咬著牙碼完了這一章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瀟湘致上。

殘陽一道,血染天際。雨落黃昏,又添淡淡哀愁。

如今九月將去,十月正臨,青雲後山之處,子虛道觀門前,有一道人身披墨綠道袍,屋簷之下看那青山如黛,血色夕陽。

這道人眉頭微蹙,心中若有所思,目光如灼,嘴中喃喃自語道:“唉!也不知這孩子去哪了?”隻見他沉重地歎息了一聲,黯然回首,倚門慨歎,心中柔腸百轉,思緒如麻。

丁雲飛已經離開子虛道觀整整七日了,竟是音信全無,身為師傅的鬆木道人怎的會不想念,那孩子畢竟由他撫育成人,十年光陰,朝夕相處,且不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之感,就算是道觀裏的一隻雞鴨相處久了也自是有些許感情存在,更何況是一個人,而且又是一個和自己相依為命了整整十年的少年。

想那雲飛身世又甚是可憐,從小喪父喪母,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盡管這幾年有了自己和陸離這兩個親人,但畢竟也毫無血脈關係,這種情感與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又自然有所不同。眼下天氣漸漸轉涼,想那孩子賭氣離觀出走,身上披的應該還隻是一件單衣,如果下雨了他又會去哪裏躲雨呢?肚餓之時,他身上是否又記得帶些銀兩?如若遇到仇家,他武功低位,近乎武功全無,那又該如何啊!

他一時感慨無限,想到這武功,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弟子高陸離,他和雲飛的身世頗為相似,隻是來這觀中稍晚兩年,但也有七八載春秋了,名義上這兩孩子隻是自己的徒弟,但自己膝下無子,哪有不把他二人當做親身子女般看待。

如今他二人一人漂流在外,一人又負傷在身,似乎都由於自己平日疏忽管教導致,現在他二人已經初長成人,身上武功平平,多半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在的,隻不過這個原因他是不會向外人道出的。

都說“養不教,父之過”,今日自己難得空閑,初探陸離腳上的傷痛也已好了七八分,這也該是時候傳授一些他武藝了。倘若雲飛數日後還沒有回到觀中,帶著陸離出去尋找,也好讓他多一份技藝防身,遇到強人自己多一個幫手也是好的。

想到如此這般,他側身一轉,對著鄰屋裏喊道:“陸離,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那屋中的高陸離腳上的傷初愈,行動多有不便,所以大多時候還是在床上躺著看一些無聊的四書五經之類,現在聽到自己的師傅鬆木道長叫道自己,心想也不知是何重要之事要交代,他也並無多想,拄著靠在床頭的一根木棍下將床來,一邊應答,一邊朝屋外走去。

“你腳上的傷勢好了嗎?”鬆木道長看他還拄著一根拐杖,心頭又是一股熱流湧上,眼裏多是關懷之意。

“托師傅洪福,弟子好得差不多了!”高陸離老實回答道,為了證明自己腳上並無大礙,他還特意將腋下的木棍順手放在門邊,掂著腳步向前輕挪了幾個步伐,嘴中笑嚷說道,“師傅你看,我比鐵拐李強多了!”

“嘿嘿!也難為你了!”鬆木道長苦笑兩聲,看著蹣跚的弟子,臉上劃過一絲淒然,隨即說道,“陸離我教你一些功夫吧!”

“功夫!”高陸離聽到功夫二字後,興奮得叫出了聲來,他早就想學一身武藝為以後闖蕩江湖打下基礎,自從那日見了一劍橫將丁嘯秋的一身本領後,他就開始日思夜想自己什麼時候才會成為像他那樣的人物。他一想到功夫居然連腳上的傷痛也全忘了,心中又暗暗想到,莫不是師傅想檢查自己平日裏有沒有偷懶,對於他所教的一些武學有沒有牢牢記住,他想到如此,心中鐵定是這般,嘴上連忙說道,“師傅我平時都很刻苦練功的!”

“是嗎?”鬆木道長不解他為何有此一說,嘴上隨口一問,也並無深意。

那高陸離聽到自己的師傅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說法了,連忙一邊揮動手腳,一邊解釋道:“師傅,不信你看,這招叫作‘猛虎出山’!”

這“猛虎出山”正是那日丁嘯秋在林間所授他和丁雲飛的招式,他眼下見自己的師傅不相信自己,有意展示一番自己的新本領,但豈料這猛虎出山,需要手腳並出,腳下紮緊馬步方可使出,他腳上正好有傷這馬步又如何能紮得穩當,隻見他口中“哼哈”既出,右腳往地上重重一跺,接著便是吱呀叫疼,連忙朝腳踝之處俯身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