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是覺得我漂亮嗎?我叫李煙。給我一千,我陪你上一次床,怎麼樣?”女人饒有興趣的湊近了她,又在看見她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後輕嗤了一聲,冷漠的越過她向巷子外走去。
“你還不走?是等著被裏麵那群男人強?”李煙發現葛菲並沒有跟上來,忍不住跺了跺穿著高跟鞋的腳,走回去拽了拽葛菲,“快跟我出去!”
她看著葛菲,漂亮的麵容上是隱隱約約的焦躁。
能一個人撂倒一群壯漢的葛菲遲疑的跟著她的步伐向外走出。為了獲取更多的線索,她決定隱藏自己的武力值。
“你真的是……那個,妓?”被帶進一家咖啡店坐下後,葛菲吞吞吐吐的問道。
服務員走了過來,李煙熟練的點了幾種飲品。她等服務員拿著訂單離開後,才將視線放在了葛菲身上:“是啊,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找我搭訕是件錯誤的事情了?”
——“……獨自生活的小女孩,多點警惕總是好的。”
“你不是自願的對不對?”葛菲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
李煙悠閑而散漫的表情一變,半是譏諷半是自嘲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葛菲識趣的換了個話題。
“得罪?誰知道呢。”服務員端著咖啡過來了,李煙把一顆又一顆的糖放進濃黑的咖啡裏,眯著眼睛笑了笑,“被我搶生意的那幾個老女人都快氣得想殺死我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隨便問問。”葛菲不自在的抿了口咖啡,“謝謝你幫我點的咖啡。”
看樣子,凶手很可能是李煙的同行,而動機就是被搶了生意——這一點和最開始李煙一直重複說的‘錢’字也有關。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假設真的是李煙的同行幹的,那他們大可把屍體扔在剛才那種偏僻得幾乎不會有人走進去的巷子裏,再讓路邊的野狗吃掉被分屍的李煙。可屍體的發現地點卻是在商貿大廈。
“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李煙放下咖啡杯,杯底與瓷盤接觸時發出了一聲脆響。
葛菲呆呆的‘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沒什麼,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去找一份正當的職業。”她在一步步的試探李煙的底線,試圖獲取更多的線索來搞清楚自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的原因。
世界突然開始崩塌。
又怎麼了?!
完全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的葛菲無奈的歎了口氣。
“回來了?”正在看書的鹿鶴鳴在聽見她摘頭盔的聲響後看了她一眼,“這次沒出什麼異常情況,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不知道。”葛菲走到李茗香旁邊坐下,有些疲憊的呼了口氣,“被害人可能叫李煙,是個在四街活動的妓。嫌疑人是幾個被她搶了生意的她的同行。我隻獲得了這些信息。”
“就在我問她為什麼要當妓的時候,鏈接就斷開了。”葛菲伸手戳了戳李茗香,“你分析分析?”
李茗香屈指敲了敲桌麵,整理完思緒後才開口:“你戳到她的痛處了。她不願意想起這部分的事情,所以產生了強烈的抗拒心理。她應該是個警惕心很強的人,被排斥兩次之後,你應該不能再和她的腦電波對接了。”
“不過你也不用失落,你提供的信息已經足夠了。”鹿鶴鳴安慰道。
“嗯。”葛菲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找王處,幫他辦案。我記得被害人的長相,可以快點把她的信息查出來。”
想讓她休息的鹿鶴鳴剛張開嘴,她就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出了實驗室的門,奔向了隔壁的警局——“……她的精力一直這麼充沛的嗎?”鹿鶴鳴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師兄你沒看她的資料嗎?”李茗香拉開桌下的抽屜,翻出一張紙遞給鹿鶴鳴,“葛菲小時候觸過電,被救回來之後身體就莫名變強壯了。”
她又用白皙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她的這裏也比我們特殊很多,x計劃就是基於她大腦的特殊性實施的。”
“嘛,我一來就得催眠你讓你進去喚醒葛菲的意識,之後又來了新的案子,就沒找到時間看。”鹿鶴鳴仔細瀏覽著葛菲的資料,他的手在看見‘屍體藏毒案遺孤’這幾個字後微不可見的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