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飛撥通了金頭的電話。
“喂,阿飛啊,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金頭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是呀,金哥。”王誌飛走到窗戶邊上,看著窗外:“從越南回來我一直忙上忙下,你看,我剛從京城回來……金哥,你還好吧?”
“我不好!我住院了!”金頭聲音微弱,說話有氣無力:“我要死了!”
“啊!金哥,怎麼回事啊!”王誌飛叫起來,聽著金頭的聲音,似乎病得不輕:“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看你!”
金頭告訴王誌飛,他在人民醫院住院部。
放下金頭的電話,王誌飛、呂麗敏和大頭直奔人民醫院。
在病房裏,他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經瘦了好幾圈、臉色蠟黃的金頭。
“阿飛,你終於來了!”金頭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看著王誌飛:“我一直等你來。”
“對不起,金哥,我不知道……”看著生龍活虎的金頭變成這樣,王誌飛喉頭哽咽:“金哥,都怪我,我就早應該來的。”
“阿飛啊,你還記得我們在越南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跟李婧的兒子嗎?”金頭一把抓住王誌飛的手:“她騙我,說兒子沒了,其實,我兒子還活著,但她不肯告訴我,孩子現在在哪?我這病,我怕是活不長了,你一定要幫我把兒子找到,把我的這些產業交給他!”
王誌飛答應了金頭。
從病房裏出來,王誌飛跟醫生了解到,金頭已經是肝癌中晚期,好的話活二年,不好的話,頂多一年。
“一年?”這個數字一直在王誌飛的腦子裏轉,從醫院到公司,王誌飛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一直沉浸在金頭絕症的悲傷裏。
“我要以最快地速度找到金頭的兒子!”王誌飛對跟著走進辦公室的呂麗敏說道:“我要讓金頭離開前見到他的兒子!”
“怎麼才能找到呢?”呂麗敏道:“知道大概方向嗎?”
“應該就在越南或中越邊境這一帶。”王誌飛答道:“他的老婆李婧應該知道,但是不知為什麼她不願意說出來。”
“她是不想讓金頭認這個兒子?”呂麗敏拿過王誌飛的杯子,給王誌飛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金頭跟他老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肯定是有!那次跟金頭到越南,見到他老婆李婧,金頭也追問過他兒子的下落,但李婧一口咬定兒子在二歲的時候出車禍死了。”王誌飛打開手機的圖片庫,從裏邊找出了一張翻拍黑白照片,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正看著鏡頭笑。
“那,這就是金頭跟李婧的兒子。”王誌飛把手機遞給呂麗敏:“金頭說,他唯一留下的就是他兒子的這張照片。”
“我覺得,既然孩子是在李婧手上出事的,你就應該先到李婧那裏調查情況,然後定位孩子在什麼地方。“呂麗敏說:“所以,李婧是關健!”
“可是,李婧現在被抓了!”王誌飛說道:“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見到她,如果判了刑還好,可現在還沒判呢。我覺得應該鎖定越南和中越邊境,越南河內那個大老板阮晉福人不錯,應該可以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