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弓疏狂換了一身錦衣寬袍,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他已經讓弓立業和弓自熊吩咐下去,巳時時分所有宗門弟子,全部到宗門大殿集合。
龍德宗不愧為大宗們,光是弟子集合的場景,也是場麵宏大,蔚為壯觀。弟子們三三兩兩,三五成群,過不多時就在殿前站了不少。
不過一直到了巳時,還有四五百名弟子未到,遠遠看去,還有弟子在山路上磨磨蹭蹭、不緊不慢的走來。
馮紹搖了搖頭,“弓老,這麼多弟子遲到,沒有什麼懲罰吧?”
弓疏狂在馮紹麵前,已經沒有什麼臉麵可言了,因為他的臉都丟盡了,“怎麼懲罰,打他們一頓過幾天就恢複了,罵他們一頓,他們就當沒聽見。”
“這怎麼能行?”馮紹現在對龍德宗的弟子更失望了,他去過萬林殿,萬林殿的弟子非常有緊迫感,根本就不是這種狀態。
“不行又有什麼辦法,難道老夫能把他們殺了?”弓疏狂無奈的搖了搖頭,龍德宗也沒什麼事做,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宣布,弟子們自然不會著急。
“殺了倒不必,但是我倒有個辦法。”馮紹從容的說道。
“你有辦法?好啊,既然你有辦法,那老夫今天就把宗門大權交給你,我看你怎麼幫我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有個前提,馮門主可不能殺人。”弓疏狂給了馮紹一個底線。
馮紹微微一笑,滿臉自信,“沒問題。”
……
龍德宗的弟子,還真是無組織無紀律。幾乎到了午時,弟子們才差不多到齊,但還有個別弟子存在僥幸心裏,根本沒有露麵。
此時弓疏狂氣的臉色發白,顏麵盡失。兩個時辰還沒有集合完畢,龍德宗根本毫無法紀。
“所有弟子都閉上嘴巴,我有話要說!”弓疏狂咄嗟叱吒,大聲喝道。
又等了小半天,眾人才漸漸安靜下來,但還是有個別弟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神經病,老子昨晚巡邏了一晚上,還沒休息就被喊過來了,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可不是麼,又沒什麼事,搞這麼大陣仗做什麼?”
“鬼知道做什麼,有這時間我還不如找幾個兄弟賭兩把,沒準還能撈著幾個靈石用用呢。”
弓疏狂目光如炬,掃視全場,弟子們雖然也忌憚他的威勢,但也知道他很少難為弟子,所以也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我身邊的這位,是二長老的親傳弟子新嶽。他在外麵曆練多年,視野開闊,修為不俗。今日,就讓新嶽給大家講講他的修煉心得和在外麵的所見所聞。同時,我們三個長老一致決定,委任他為宗門的客卿長老。客卿長老有和長老一樣的身份和地位,有不尊重者,一律重罰,決不姑息!”弓疏狂想來想去,還是給馮紹一個客卿長老的身份比較合適。
“啥?這麼年輕還曆練多年?去哪曆練的?”
“靠,才那麼小的年紀就做我們的客卿長老,客卿長老的修為不都是很高的麼,這家夥是什麼修為?”
“就是,大長老越來越不靠譜了,現在宗門都成什麼樣子了?”
“唉,沒意思,一會等他們念叨完了,就去修煉了。”
龍德宗的弟子們都不太看好馮紹,唯獨弓人毫拄著一個拐杖,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