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苦戰,讓陸天羽命宮內的元液數量達到了七滴,這個數量無疑是可怕的,尋常半步不朽修士體內的元液,最多不過三四滴而已。
陸天羽盤膝坐著並未起身,而是深吸一口氣,道:“既然來了,就別藏著了,老朋友。”
海風徐徐,一名白衣男子負手而行,從遠處走來,到了陸天羽的身前。
男子頭戴紫金冠,劍眉星目,容貌稱得上是極佳,不過最吸引人注意的,卻是他身上那股無形的氣質,讓人不知不覺就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陸天羽望著白衣男子,突然笑出聲來。
白衣男子望著陸天羽,亦是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方天地格外寂靜,就連那喧鬧的風聲也悄然而退,生怕被牽連到。
“老朋友,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陸天羽率先開口,掐著手指頭算起來,道:“我們已經有數年未曾相見了吧?”
不知不覺,他從天羽道尊變成現在的陸天羽,距離現在已經數年。
白衣男子幽然一歎,坐在了陸天羽身旁,道:“自從你走後,我過的並不開心。”
說著話,他取出兩壺酒,遞給陸天羽一壺,“這是當年你最喜歡的寒太白,這次要來看你,我特意帶了兩壺來。”
陸天羽將酒壺放在口邊深深吸了一口,自有一股酒香伴隨著寒意撲鼻而來。
“嘖,好酒啊,這酒一滴就能價值百萬元石,聞起來寒意與酒香襲人,喝起來卻是火辣辣的滾燙無比,好久沒喝過了。”陸天羽像是在懷念美酒,又像是在懷念曾經,眼中有著悲哀與欣喜。
話音落下,一壺價值連城的寒太白灑落在地,讓人看了難免惋惜。
“怎麼,口味變了?不喜歡了?”白衣男子似乎並不驚訝,隻是很平常的問道。
陸天羽搖了搖頭,道:“你知道的,我隻跟朋友喝酒。”
聞言,白衣男子不由得苦笑起來。
“是啊,當日我向你偷襲,奪你至寶,害你性命,已經不配成為你天羽道尊的朋友了。”白衣男子似是有些落寂,又有些懷念,道:“在那之前,我們情同手足,我在通天教的地位一步步提升,必須得感謝你。”
陸天羽回過頭來望著白衣男子,眼中滿是陌生。
數年光陰一閃而逝,白衣男子的模樣不曾有絲毫改變,對於修煉有成的人來說,區區駐顏之術簡直太簡單。
可他給陸天羽的感覺卻是那般陌生。
“或許,在天鳳隕地你選擇向我出手的一刹那,你就已經變得如此無恥了。”陸天羽喃喃道。
“如果不無恥,我怎能登上通天教掌教至尊的寶座?你知道嗎?自從當初殺了你之後,我得到天鳳隕地的寶物,收買人心,然後在通天教內一步步聚攏自己的勢力,將那些不服從我的人通通抹殺,才能如此迅速的登上掌教至尊的位置,執掌大權。”白衣男子似乎很激動,他迅速訴說著這些年來的遭遇,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