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總的離去,我順手從包裏掏出車鑰匙。輕輕的甩甩腦袋,將那觸摸指尖冰涼的東西忘在腦後。踩踏著高跟鞋專有聲響,一步一步向著紅色跑車走去。我喜歡紅色,尤其是像血一樣的鮮紅。因為隻有那一抹鮮紅,才能讓我清醒的意識到原來母親曾經真的很深很深的存在過。
一聲刺耳的汽笛聲,還有輪胎摩擦地麵的響聲。一個漂亮的漂移,車子搜的一聲像右飛奔而去。我伸手從旁邊拿起一個紅色墨鏡戴在眼睛上,在墨鏡的遮掩下再也看不到了我的任何表情。
“雨沫,有事嗎?”梓瀠熟悉的聲音,從聽筒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馬上幫我約刺青,半小時後在射擊場見麵。還有記得叫上小三子,就說有大買賣。”我看著方向盤旁邊的電話,沒有一絲表情的說出這些話語。
“雨沫,你想怎麼做?”梓瀠不解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了過來,從那帶有不解的聲音中我清楚的明白“艾雨沫”真的變了。從前的艾雨沫已經不存在了,此時的艾雨沫隻是一個讓人猜不透的冷血殘忍的毒婦。
難道這就是我一直所期盼的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命運的安排,我隻是遵從了命運所帶給我的一切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那句話,我變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一腳狂踩在油門上,朝著經常聚集的射擊場走去。記得金總第一次帶我去哪裏的時候,看著那一顆顆尖銳的子彈穿過靶心的時候,仿佛就像是人的心髒被無情的穿透一樣。那是一個地下射擊場,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就是地下私會點。這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除了一些有地位和勢力的人知道以外,其他的一律不得入內。因為門口就是守衛很森嚴的保安係統,我們都會有一張專屬這裏的卡片。每一次進來都必須要刷卡,機器內會自動識別。所以在這裏就是殺人,也是見怪不怪的。在這裏麵死幾個人,或者是發生槍戰簡直就像是看到大馬路上小偷搶劫一樣的平常。所以為了不惹些不必要的麻煩,通常都會有人故意選在這裏殺人,然後在給射擊場上負責的一些人很多的錢財或者是人家想要的東西,最後不用自己動手便會有人幫著清理幹淨現場。就是連警察,也絲毫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我拿著卡片輕輕的刷了一下,隨著走進了一間專供我休息的臥室。我脫下身上職業的裝扮,換上了一套舒適的休閑服。也脫下了腳上那鮮紅的高跟鞋,換上了輕巧的旅行鞋。棒球帽壓在了那一頭卷曲的長卷發上,看起來給人另一種不一般的活力。我將衣袖卷到臂彎中,耳朵上銀白色的大耳環將我整個人襯托的更加特別。
我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拿起服務員早已為我準備好的紅酒。抬手拿起杯子,在手中輕輕的晃動著。那鮮血一樣的顏色,隨著我的晃動漸漸的暈染在了玻璃杯沿上。子彈穿過靶心發出的聲聲驚響,都回蕩在這寬廣的射擊場內。還有那肉體被人肆無忌憚被虐待所發出的慘烈叫聲,那種絕望帶有驚慌的聲音絲毫沒有被槍聲所覆蓋。換成以前見到這種場麵我肯定是驚慌失措,或者是一臉無助的看著那些人。隻是時間總會在我們不易察覺的時候,輕輕的從我們的指縫間溜走。絲毫不帶走一點的疑惑,從而就連我的改變也是不知不覺。或許是在麼麼離開的那一刻,也或許是在我被人強暴的哪一個晚上,更或者是來美國之後,也或者是那無助昏死過去的那個夜晚。隻是我早已不記得了,唯一讓我清晰明白的就是“艾雨沫”徹底的改變了。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答案,至少我認為這就是最好的理由,也是我為了說服自己的唯一借口。
“艾總好!”一聲輕響,再一次換回沉思中的我。我回頭看著向我走來的三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的朝三人走去。
“你們來了。”禮貌性的微笑和招呼,這仿佛是我每天在麵對不同的人都要做的不同舉動。
“不知道艾總約我們到這裏來有何事情?”小三子率先走到了我的麵前,高大的個子幾乎遮住了我的半個腦袋。我似乎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隻能仰著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就是宋世最信任的軍火中間人,所有的軍火都是從他手上在轉到宋世軍手上的。這樣一來宋世軍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來也不用給人落下口舌。刺青之前是我外公身邊的人,當初跟著外公打拚著整個艾氏。隻是那人野心太大了,既然想利用艾氏來滿足他的欲望。後來外公不同意,就給了他很大的一筆錢讓他離開了艾氏。隨後輾轉他來到了美國,也開始黑吃黑的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其中包括為了利益,而打擊艾氏在美國的市場。曾差點讓艾氏美國的子公司麵臨倒閉,後來餘明不願意讓外公太勞累才答應出任美國這邊的子公司負責人。